的話,竟是一丁點也沒有錯。
明鏡司的同知,不過是從三品。
而陳凱之,且不說國公和宗室的身份,單單一個錦衣衛都指揮使,便是實實在在的正三品。
錦衣衛和明鏡司俱都是親軍,本就是平級,他一個同知,至多也不過是和錦衣衛的同知相等而已。
也就是說,他確實沒有資格站著和陳凱之說話。
陳凱之冷笑,左右四顧:“明鏡司什麼時候,竟沒有規矩到了這個地步,天子親軍,尊卑不分,法紀形同虛設,不知所謂,人人都是趙韞這般的嗎?”
理直氣壯,倒像是將這些明鏡司的校尉,當做了錦衣衛的力士一般訓斥,而陳凱之在錦衣衛,若是脾氣不好時,可是像訓孫子一般訓人的。
這些預備要動手報復的明鏡司校尉個個變得無措起來,竟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有人想要俯身攙起同知大人,畢竟現在群龍無首,也有人猶豫著,想要挺刀上前。
這些人歷來跋扈慣了,哪裡受得了氣,此時已有拼命的心思了。
第七百零六章:熊心豹子膽
這趙韞強撐著,被人攙著要站起來。
陳凱之眼眸闔起,冷冷的看著趙韞,嘴角輕輕一勾,冷笑了一下,突得發問。
“我有叫你站起來嗎?”
很尋常的話,卻帶著肅殺。
這令那攙趙韞的人有了一絲猶豫,其他明鏡司的校尉,更是怒目而視,滿腔怒火。
陳凱之目光環視了明鏡司的一眾人等,旋即冷聲道:“什麼時候,在這天子腳下,連規矩都沒有了,跪著和我說話!”
趙韞終於緩過了氣來,雖然肚中疼的厲害,可還是咬牙切齒的擠出話來。
“陳凱之,你不要欺人太甚。”
這顯然是一個警告,也是一個警訊,這是告訴身邊的校尉,預備動手。
明鏡司從沒有怕過誰,你陳凱之敢來明鏡司,明鏡司決不能退縮,他們可不是吃素的,可以任你拿捏,你想拼命,那就拼,看看到底鹿死誰手。
陳凱之彷彿就等著他這一句話似得:“你說對了,我就是欺人太甚。”
說話之間,按住腰間的劍柄,厲聲道:“明鏡司任何人敢要犯上,立即格殺勿論!”
一下子,錦衣衛上下俱都精神起來。
陳凱之宛如他們的旗幟,瞬間,腰間雪亮的繡春刀紛紛拔起,這方才還沉默的人群,像是一下子變得銳利起來,精鋼打製的繡春刀,在半空劃過一道道的驚鴻。
這突如其來的反應,瞬間令這本就劍拔弩張的氣氛更是緊張。
陳凱之踏前一步,這一步,幾乎要撞到前方全身戒備的明鏡司校尉,那校尉稍一猶豫,見陳凱之的身子朝他刀劍‘撞’過來,竟是臉色蒼白,忙是將刀一收,身子後退一步。
陳凱之朝這‘膽怯’的明鏡司的校尉笑了笑,最後目光落在趙韞身上。
“我再說一遍,你再起來,就是死。”
那想要攙扶趙韞的校尉,終於不敢再有任何的動作。
他畢竟只是一個小小的校尉,站在他面前的,卻是大陳的宗室,是國公,是都指揮使,自然是沒更陳凱之橫的底氣,因此只能乖乖的站著。
趙韞只能跪著,他昂頭,冷冷看著陳凱之。
只是身子比人矮了一截,所以無論他眼中如何噴吐怒火,可依舊全無半分氣勢。
陳凱之居高臨下,揹著手,身子微微弓著,方才和顏悅色朝趙韞說道:“現在,是不是該本國公說話了?”
趙韞冷哼,完全是不屑的姿態。
雖然他態度完全充滿了反抗,可是從他鼻孔冷哼出的聲音,依舊還是沒有表現出絲毫的英雄氣概。
陳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