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惡之心揣測彼人者,往往自己便心懷了險惡,這非君子,更非孟子所提倡的行為。誠如你們惡意來揣測本王一般,也可見,爾等心中無愛,更無仁心,竟也奢談孟子,孔曰取義,孟曰成仁,這是聖人們的核心,可爾等,卻做到了萬一嗎?”
“現在你們……”
陳凱之掃視他們一眼,目光變得越發深邃似看,讓人看不透。
“而你們……”
他聲音愈發的洪亮,教這些大儒一個個紅著臉,其實本質上,這些人不過是見風使舵之徒,口裡高喊著什麼聖人經典,滿口之乎者也,卻不過是想借此機會,過河拆橋罷了。
這些人不過都是太皇太后的走狗而已。
一群這樣的傻逼,竟是想來評判他。
簡直是可笑。
當然,陳凱之再如何戳穿他們,他們是絕不會認得,反而一個個依舊擺出不屑於顧的樣子,就彷彿說,你陳凱之說破了天,又如何?
他們一個個躍躍欲試,就等陳凱之說完了,繼續群起圍攻。
這等辯論,任何人說的話,其實都是有道理的,因為同樣一件事,總可以有人用無數種方法去解釋,根本就不存在可以讓人完全啞口無言的說法。除非雙方的學識相差十萬八千里,若陳凱之面對別人,尚可以利用他的學識教人無話可說,偏偏,他遇到的,乃是數十個大儒。
這些大儒,可就是靠嘴皮子為生的。
這時聽陳凱之厲聲道:“現在你們,以險惡之心,卻奢談孔孟之道,實是可笑,若聖人在此,亦羞與你們為伍。”
文武百官們,不少人暗中咋舌,這北靜王,還真是口舌如簧啊,他們捫心自問,若是換做自己,還真可能被他唬住。
可大儒們卻都一副不屑之色,他們最善辯論了,必須得先聲奪人,無論對方說的有理沒理,都需做出不屑和輕視的模樣,唯有如此,才能在氣勢上壓倒陳凱之。
此時有人大笑,徐徐上前,凝視著陳凱之,一字一句的頓道:“吾乃弘農張建,今旅居至洛陽,久聞北靜王大名,原以為還會有什麼高論,可萬不曾想,北靜王殿下,竟是如此顛倒黑白之人,不過吾既已觀北靜王陳子十三篇,卻也不覺得奇怪了,北靜王的陳子十三篇,本就是強詞奪理,不知所謂,離經叛道,其心可誅!此等離經叛道的言論,比之諸子餘孽的妖言更甚,堪稱無恥……”
或許是因為這位張先生,自覺地自己的諷刺對陳凱之很有殺傷力,又或者見自己說話時,邊上的大儒紛紛點頭,於是大受鼓舞,於是這言語,就越發的有些放肆了。
他隨即一笑,彷彿帶著大儒應有的傲骨一般,眼簾微垂,彷彿是用輕蔑無比的眼眸瞥了陳凱之一眼,整個人淡定自若的樣子,旋即繼續道:“吾謂殿下之文章無恥……”
他本還想一二三四五一一將陳凱之的無恥娓娓道來。
誰曉得,在這剎那之間,陳凱之的眼眸裡竟掠過了一絲兇光。
這一抹兇光稍顯即逝,卻令這位張先生有一些意外。
卻見陳凱之朝他一笑,就在張先生剎那之間,卻覺得眼前有些恍惚,便聽道:“吾吾吾吾……吾nimalagebi吾吾吾吾……”
這話,聽著有些不太明白。
卻見陳凱之已一拳直朝他面門砸來。
啪……
正中鼻樑。
張先生一呆,隨即,鼻尖下,一股血腥氣瀰漫,剎那間,他頓感自己一股劇烈無比的痛楚瀰漫全身,整個身子都發顫,隨即,忙捂著鼻子,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哀嚎。
“打人,你竟打人,有辱斯文……君子動口不動手……可恥,可恥……”
一旁的一個大儒驚呆了,口裡發出大叫。
而這正德殿,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