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極為客氣,居然早就做了準備,最奇怪的是,國師屏退了諸人,而是讓臣去待客。”
“臣在府中,職責並非是待客,可國師竟命臣待客,臣便明白,一定是這位外客,不願拋頭露面,而臣深受國師信重,其他人也不放心,才命我去斟茶遞水。”
陳凱之冷冷看著顧明:“此人什麼模樣。”
顧明觸碰到陳凱之的目光,也不敢說謊,而是老實說道。
“倭人模樣。”
“倭人模樣?”陳凱之眯著眼,目光變得深沉,透著幾分冷意。
“是。”顧明重重點頭,不敢有任何的欺瞞。
“臣此前以為他是倭人,可國師稱他為楊施主,臣才知道,原來他就是那位楊家人,可若只是尋常楊家普通之輩,國師如何會對他如此客氣,何況,他年紀一看便很老邁,在寒暄的過程中,我聽那國師說了一句,說什麼楊施主現在改頭換面之類的話,臣後來細細琢磨,方知原是此人。”
“他們說了什麼?”
“不知道。”顧明搖了搖頭:“當時臣只負責斟茶,斟完了茶,便退了出去,靜候吩咐。”
陳凱之道:“姓楊的還入了宮?”
“是。”顧明道:“說是要進獻仙藥。”
仙藥……
倭人的打扮,花費了這麼多黃金,去買通國師,最終只為了進獻仙藥。
為何他是倭人打扮,莫非,他現在的身份,就已成了一個倭人。
那麼,他這麼多的黃金,從何而來呢,要知道,這黃金本就稀有,想要隨手每年拿出三萬兩黃金,絕不是易事,這個時代,或者說,在整個關內,黃金都是稀有品,而黃金真正有了貨幣功能,是在地理大發現之後的事。
三萬兩黃金,即便有擁有許多的金礦,也未必能夠輕易的開採出來。
至於仙藥……這仙藥,莫非又是那五石散?
陳凱之越想,越是覺得不可思議,這個楊太公到底想做什麼,他不禁皺眉,繼續追問顧明:“只有這些,還有什麼其他的,要相告嗎?”
顧明想了想,道:“有,那人臨走時,很客氣,對臣點了點頭,如沐春風。臣至今還記得他對臣笑的樣子,至今也難以忘懷。”
朕只一轉念,便明白了什麼。
這個楊太公,可不簡單,是個極圓滑之人。
說到底,那時候的顧明,不過是個待客的和尚罷了,算不得什麼。
可想來,這楊太公比誰都清楚,這麼機密的事,尋常的奴僕是沒有資格待客的,能待客的,一定是這國師最重要的心腹,所以即便顧明當時並不起眼,他依舊不吝嗇他的笑容,以至於讓顧明至今還受寵若驚,現在還難以忘懷。
這或許,就是他高超的手段之一吧。
陳凱之笑了笑:“只是這些?”
顧明汗顏道:“還有……他隨手,送了臣一個禮物。”
“禮物?”陳凱之眼眸一閃:“什麼禮物?”
顧明猶豫了很久,方才苦笑道:“已被錦衣衛搜走了。”
陳凱之抬眸,看了一旁的曾光賢。
曾光賢忙是去了,過一會兒,便取了一樣東西來,陳凱之接過,隨即眉頭一皺。
這是一個玻璃……
不,更乾脆的來說,這是一個顯然由透明玻璃所打製的一個裝飾品,看著像玉,可陳凱之只一摸,便知道這是很簡單的透明玻璃。
透明的玻璃,在陳凱之眼裡,自然是一錢不值,只是……在這個時代……或許就不同了。
雖然在此後,濟北已經有工坊,開始在製造玻璃,並且這些玻璃,也開始應用起來,可顯然,這玻璃的飾品,是在數年前就已送給了顧明的,那麼……這玻璃,絕非是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