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牢牢握緊了火銃,隨即,狠狠刺出。
這雪亮的刺刀,乃是合金鋼打造,鋒利無比。
那衝刺而上的胡人鐵騎,原以為一經衝刺,憑著戰馬的衝擊力,便可摧枯拉朽的沖垮勇士營。
可這盾手,竟是生生抵消了他們諸多的衝擊力。
其實……若是尋常時候,他們或許可以將盾隊沖垮,只是方才經過了人間地獄,使許多人的戰馬微微停滯,而中途的停滯,卻是致命的,因為戰馬的衝刺力,更多的時候,靠的是奔跑時的慣性。
這就意味著,在四十步之外,他們的戰馬,不得不重新的起跑,還未真正將馬力徹底發揮出來,便與盾隊撞在一起。
不過此刻。
鐵勒飛騎看到了即將要刺來的刺刀,卻是冷笑。
他們犧牲了馬的衝刺力,卻換來了一身的重甲,便連戰馬,亦有披掛,短兵相接,靠著刀劍,如何動的了自己分毫。
可是他們錯了,大錯特錯。
那雪亮的刺刀,竟是扎紙一般,直接貫穿了甲片,刺入他們胸膛。
這些勇士營的將士,力道之大,而這刺刀之鋒利,更是他們想都無法想象。
呃啊……
有人直接鮮血淋漓,摔落下馬,甚至有的連馬帶人一起滾到了地面上。
所謂的鐵甲……不堪一擊!
“刺!”
人浪趁著鐵騎凝滯的功夫,猶如潮水一般,向前猛刺。
一柄柄的刺刀,瘋了似得,將對面的人馬捅出一個個窟窿。
而此時……
巴圖已經瘋了,整個人震驚的睜大眼眸,非常驚恐的看著面前猶如泰山一般穩固的人。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對面的盾手,竟敢拼了命、前仆後繼的抵擋鐵騎,更加想不到的是,這些刺刀,竟個個都是神兵,所謂的鐵甲,在他們面前,竟如紙糊一般。
這一刺。
直接破了他們的鐵甲,又是一群人倒地,死在勇士營的手裡,巴圖王子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胡人的最後一點的驕傲和勇氣,俱都消解的蕩然無存。
即便再彪悍的人,到了這一步,竟再也沒有了勇氣。
完了,徹底的完了。
他們已經看不到一丁點的希望,相反,他們自覺的自己方才是羊群,一群軟弱,一群不堪一擊的羊群。
對面,是如潮水一般的敵人,他們瘋了一般,趁著戰馬凝滯的重複,一波又一波的刺出了刺刀,刺刀捅進人和馬的身上,這帶有菱角的刺刀裡,那無數的鮮血,瞬間順著血槽,鮮血噴薄。
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巴圖王子的身邊,盡是一些不甘的聲音,是哀嚎,還有無奈的怒吼。
看著眼前眼前宛如人間地獄一般的場景,巴圖王子麵色頹廢,厚厚的嘴唇顫抖起來。
一切……
全完了。
死戰不退之人,便是勝利者,可現在,勇士營的人卻是瘋狂在湧動,猶如一浪又一浪的潮水,在他們身上,在馬的身上,紮了一個又一個的窟窿,那鮮紅的血,“噗”得噴湧出來,濺在人的身上,臉上,甚至人的眼睛裡。
終於,有人哭了,是一個胡人,他裸曬鬍子,鐵塔一般的身材,可是這樣一個漢子,卻是哭了。
滔滔大哭。
精神已經徹底的崩潰,他毫不猶豫的丟下了刀劍,隨即用胡語嘰裡呱啦的道:“降了,降了……我降了……”
他翻身下馬,戰戰兢兢,毫不猶豫的跪在了地上,瑟瑟發抖。
這時候再不降,便是死。
會被無數的刺刀,直接捅成血人,若是以往,這樣的人,簡直就是胡人的恥辱,更是鐵勒飛騎被人鄙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