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下們來料理。”
陳凱之卻是抿嘴,繼而淡淡開口道:“被人利用了。”
“什麼?”那護衛一呆,似乎有些聽不懂。
陳凱之卻是面若寒霜,眼眸微微一眯,看著遠處離去的身影,直到這時,他才意識到,這一切都是借刀殺人。
蘇芳再三讓自己來這裡吃糕點,這個看似清靜無為的內閣大學士,轉彎拐角的花費了一番功夫,或許……就是在等這一刻。
否則,一個小小的糕點攤子,何須蘇芳親自介紹,再三推薦?他讓自己來,其實就是因為知道這個姓梁的,定是每日都奉父命來此,想要攀上那禮部尚書。
姓梁的在京中跋扈得很,而他陳凱之呢,又是一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只要他在這裡撞見了這姓梁的,結局會如何?
十有**,兩人就會鬧出矛盾!
陳凱之心裡一想,整個人不由一顫,突然意識到,這平時裡猶如魅影一般,不惹人注意的蘇芳,變得不太簡單了。
可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麼……
陳凱之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旋即抿了抿嘴,才朝護衛說道:“不用了,我自己處置吧。”
他心裡不免生出一個疑問,蘇芳為什麼要製造這麼一場‘意外’呢,他的目標,是梁家?
可是梁家,何德何能的,居然可以讓蘇芳費心呢?
又或許也只是多心了,他心裡已轉了許多的念頭,卻在這時,京兆府的人已到了。
為首的都頭二話不說,查驗了梁公子的傷勢,他臉色顯得很難看,梁家的護從,一個勁的在旁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通。
於是,都頭便領著差役徑直朝陳凱之走來。
他瞪著陳凱之,厲聲喝道:“天子腳下,是什麼人,竟敢在此行兇,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道,梁公子乃是……乃是…………”
他本是想要繼續說下去,可隨即,卻是住嘴了,顯得忌諱莫深的樣子,於是冷笑道:“來,將他拿下。”
“且慢著!”陳凱之淡淡道:“我也有一問。”
京兆府拿人,倒是見過叫冤的,也有人哭喊著說且慢著,我認識什麼人的,唯獨這一句我也有一問,卻讓著臉如豬肝的都頭心裡更怒,於是喝道:“什麼,你還敢問,你……”
這都頭雖也見陳凱之氣度不凡,可陳凱之的這張臉實在太年輕幼嫩了,再加上都頭多少知道點梁公子的背景,於是對陳凱之便沒有任何的客氣。
陳凱之則是板著臉,對都頭的怒目而視完全不以為然,一雙清澈如水的眼眸微微眯了起來,冷冷地看著京兆府都頭道:“姓梁的在此當街行兇,如此惡行惡跡,想來也不是一日兩日,他猖狂至此,京兆府事先,為何一點察覺都沒有?又亦或者是,有人包庇於他?”
這都頭竟是倒吸了口涼氣,他立即明白,這是惡人先告狀啊。
明明你將人打成這個樣子,竟還說此人歷來橫行無忌,轉過頭,還怪起了京兆府包庇他。
於是都頭冷笑著道:“你是什麼人,好大的口氣。”
陳凱之顯得出奇的冷靜,嘴角輕輕一勾,微微上揚著,言簡意賅地報上姓名。
“陳凱之。”
“陳……陳凱之……”都頭不禁一呆,隨即面色就變得精彩起來了,一雙眼眸微微轉了轉,認真地打量起陳凱之來。
眼前的這個俊秀少年,就是那個剛剛帶著勇士營,打敗了胡人鐵勒飛騎的陳凱之……
是那個輔國將軍,大陳的宗室,濟北的節度使?
只見陳凱之正色道:“想來,你只是一個小都頭,我也不為難你,我現在便隨你去京兆府,有什麼事,那也是我和京兆府的事,與你無干,你收拾一下,走吧。”
這都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