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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次,可要注意了。”

特意留下他,原來是為了這個?可是……

賊喊捉賊啊。

心直口快?陳凱之覺得自己真是冤枉了,和知府大人比起來,自己哪裡稱得上心直口快了?

只是話說到這個份上,還能說什麼?只能認了吧!

陳凱之便一臉謙虛地道:“學生受教。”

包知府凝視著他,卻是道:“只是,你可知道本府為何非要整治私鹽販子嗎?”

陳凱之倒是有幾分好奇,便仰頭看著包知府,眼帶不解之色。

包知府隨即站了起來,揹著了手,一臉惆悵之色,道:“前歲,鹽販禍亂蜀中,燒殺劫掠,無惡不作。去歲,豫章鹽販聚眾三百多人,打劫漕船,又是數百人受害,這些人,雖是販鹽為生,可販鹽者,無一不是膽大包天之人,因為販鹽,得以積攢巨大財富,購置兵械,因為膽大,所以可以無視王法,更因為聚眾,而猖獗無比,這是我大陳的大害,尤其是這幾年,朝廷武備鬆弛,鹽販更是壯大不少,其他地方,本官不能管,也管不著,可這金陵,卻是非管不可,這個三眼天王,手中有數十樁命案,若不將其拿獲,遲早要釀成大害,本官自京師來時,宰輔姚公曾特意與我深談,說是鹽販之害,已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再姑息下去,不但動搖國本,更是天理難容;本官本是管馬政的,之所以調來金陵,怕就是因為朝廷對剿滅鹽販越發迫切,如今,本府是臨危受命,怎麼還等得了呢?”

陳凱之這時才恍然大悟,難怪金陵這種地方,居然來了包大人這樣的知府,原來就是讓他來解決這個迫在眉睫的問題的。

陳凱之便朝包知府行禮道:“學生明白了。”

包知府便道:“本府和你說這些私話,是因為本府念你當初救民有功。可是這金陵府緝賊的事,你一個書生,懂什麼,盡知道胡說,好了,念你無知的份上,就不責怪你了,下一次本府可不輕饒了,快快回去讀書吧。”

可陳凱之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妥,在他看來,這位知府大人還是太激進了,終究忍不住道:“可是府尊,學生以為,此事還是徐徐圖之的好,否則一旦冒失,反而可能遭來災禍。”

包知府不禁瞪大眼睛,這小子怎麼像一個牛皮糖一樣?本想發怒,最終還是呼了口氣:“本府曾管過八年馬政,剿賊巨千,送客!”

這是逐客令。

陳凱之無奈,只好告辭而出。

包知府卻是眯著眼,目送陳凱之的背影,忍不住喃喃念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終究還只是個讀書人啊,只懂誇誇其談,紙上談兵,這世上又多了一個肩不能挑的清流雅士了”

…………

轉眼就要入冬,天色愈發冷了,郡王府裡給陳凱之送來了診金,還有一些衣物,足足五十兩銀子,外加幾匹布,以及一些零零散散的賞賜,難得這郡王殿下還記得自己,陳凱之心裡倒是一暖。

近來金陵人心惶惶起來。

新任知府要剿鹽販,在各處設卡到處拿賊,鹽販是拿了一些,可都是一些零零散散的小蟊賊,可即便是這些小賊,也都是負隅頑抗,一旦被官府撞見,立即提刀衝殺,都是紅了眼搏命的姿態。

江寧縣這兒,官吏死傷不少,巡檢司的官兵,據說也死了七八個。

鹽販感受到了這位知府大人的惡意,自然也就開始報復起來,就在兩天前,文廟的廟會本是熙熙攘攘,卻突然一群窮兇極惡的鹽販衝出來,大行殺戮。

當時場面極度混亂,死傷無數,陳凱之的兩個同窗,亦在這次事件中丟了性命。

陳凱之隨著同窗們一同去悼念,見了那一家子孤兒寡母痛哭的慘狀,心裡也不禁一沉。

此事之後,知府衙門開始嚴防死守,可如何死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