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堂堂六尺之軀,借重姑娘的保護,想來實叫人慚愧的很!”
白惜香長長舒一口氣道:“我想,這廳堂之外的月光,一定很明亮。”
但聞唰的一聲,那厚厚的黑色幔子,突然大開,似水月華,透了進來,隱隱已可見室中的景物。
白惜香用力的扶住了林寒青的右臂,站起了身子,說道:“你這般簡慢佳賓,豈是待客之道。”
黑衣人道:“我已脫去了身上的黑紗面罩,應了約言,你們也該走了吧!”
只聽白惜香咯咯笑道:“你原來也是女人。”
那黑衣人默然不語,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林寒青吃了一驚,道:“什麼?”他本想轉過瞼去瞧瞧,但聞得白惜香說那黑衣人也是女人,反而不好意思轉過臉去看了。
白借香道:“她不但行動有男子氣,而且連聲音也能改變,連我也幾乎被他騙過去了。”
那黑衣人冷冷說道:“不論我是男是女,但我已實現承諾,你們也該走了。”
白惜香道:“我們很久未進過食用之物了,既是你的貴賓,豈可連一頓酒飯也不招待?”
林寒青一直望著窗外,不敢回頭過去。
但聞那黑衣人道:“那要請兩位在此稍候片刻,我去要人準備酒飯。”
林寒青聽到了步履之聲,從身後走過,但又不便回頭張望,只好暗自運氣戒備。
但聞那步履之聲愈去愈遠,消失不聞,廳堂中寂然無聲,似是白惜香也隨著那步履聲走了一般。
林寒青輕輕咳了一聲,道:“白姑娘。”
但聞四下傳來回音,卻不聞白惜香回應聲音。
林寒青這一驚非同小可,再也忍耐不住,回頭望去,那還有白惜香的影子,幽暗的廳堂中只餘下他一個人.
事情變化大出了意料之外,使林寒青有些張保失措,他勉強壓制著心中激動,仔細的瞧了一遍,緩步向後走去,只見那一扇木門,業已敞開,顯然,那黑衣人扶持了白惜香從此門而去。
門後面是一片荒涼的廣場,生滿了雜草。
五丈外有一座聳立黑影,似是房屋,林寒青心念一轉,忖道:“先到那座屋子裡瞧瞧再說。”正待行去,突見火光一閃,房中突然亮起燈光,果然是一座房子,立時施展開輕功,疾奔過去。
兩扇木門,早已大開,室中高燒著一隻火燭,一張小木桌上,擺了一付碗筷,一個磁酒杯和兩盤細點,但卻寂無一人。
這景象又大大出了他的意外,不禁呆在門口,只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付思良久,才緩步走了進去。
林寒音剛剛走近木桌,突然身後傳來一個冷漠的聲音,道:“閣下清先吃一點點心,酒菜即可送到。”
林寒青回頭望去,只見一個青衣童子,當門而應,頂門上烙一顆梅花標識,立時一提真氣,身子陡然飛了過去,伸手一把抓向那童子的右腕。
青衣童子不但不避,反而一伸手臂,竟是把右腕迎向林寒青五指之中。
林寒青左手抓住了那青衣童子的脈穴,右手的參商劍隨勢推出,點在那青衣童子胸前,冷冷說道:“那位白姑娘那裡去了?快說!”
青衣童子神態沉著,緩緩的說道:“我知要縱身讓你,你決然抓我不住。”
林寒青左腕一用力,把那青衣童子拖入房中,鬆開五指,說道:“不錯,你剛才確未避讓,那咱們現在試試!”
那青衣童子冷笑一下,道:“你是我們主人的貴賓,在下不能和你動手,但你殺了我也沒有用。”
林寒青呆了一呆,道:“為什麼?”
那青衣童子道;“因為梅花主人的門下,未得主人允准,不能隨便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