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的嚷出聲,身邊的人立刻朝前將她拎起來,瘦弱的身子被提在半空。
“我沒有。”她聲音小的像貓咪叫,枯瘦的四肢亂撲騰卻使不出力氣,被那人晃的眼冒金星快吐出來,她實在難受忍不住張口咬去。鑊
未曾想到,他正巧伸手準備捏她臉頰,冷不丁的被她狠狠咬了一口,她被晃的快散架,下口更是重,等明白過來,面前的人明明是疼的眼淚汪汪,卻硬是忍著不哭出來。
“小、小主子!”隨行的人眼見他受傷急了,上去揮手就要打她。
他手裡的小鞭子卻很快甩過去打在隨從手臂上呵退他,然後上前瞅著被摔在地上爬不起的她看了半天。
“你可真兇”他蹲下身子也不嫌棄她渾身髒兮兮的,拿手指戳著她臉頰,“看起來也挺像似。”他衝著她笑,長長睫毛宛若蝶翼般撲閃,那幽黑的眸子出奇的溫柔醉人,笑起來更是好看。
她眨著眼睛呆住不動,他伸手擦去她唇邊的血。
“小爺買下你了。”他揚著眉,負手站立俯視和她待著的臉,“從現在起你是小爺的,就叫木棉!”
火紅的木棉隨風飄落,絢麗明媚的顏色似乎要灼傷了她的眼睛。
花淺溟墜海死了,她是木棉。
她被不斷販賣的日子終於結束,也不用擔心賣不掉後,會被賣到勾欄,她甚至乖乖爬起來跟著他就走。
後來,她才知道,他說她像,是他豢養的一隻山貓,看似病懨懨的還滿溫和,卻總是不經意的對人出手,不見血不放過的!
唯獨對他最為聽話。
那是他過世母妃留下的,異邦沒落的公主,作為戰利品送來,在西楚並不受寵,生下他沒幾年就過世,他身體自小不好,更被其他的皇子欺負,這山貓是當時赫連孝唯一的玩伴,最為喜歡,後來年歲大,終究還是老死去了。
木棉永遠記得第一次看見沒心沒肺的赫連孝哭,他對她說,“你知道為什麼小爺買你嗎?”
“不是因為像七殿下的山貓嗎?七殿下還說奴婢兇起來也像它。”對於這點她倒是不在意。
他哭了半天,聽她這麼一說,又嘿嘿笑起來,“有一次我在宮裡落水,沒有人在身邊,眼看就沉底了,三哥卻不知道怎麼找來這裡救了我。原來是我帶來的山貓,突然發瘋一般的咬著撞著籠子,牙與爪子都血淋淋的,三哥覺得不對勁,放了它出來,才找到快要淹死的我。”
七爺,它都知道誰對自己好,木棉又豈會不明白。
若不是你買下奴婢,給奴婢衣食無憂,還請人教授認字與醫術,如今木棉早就不再人世間。
奴婢不想騙你,可當你有一天知道姬雲裳與奴婢哥哥時,曾經發生的那些,雖然奴婢迫不得已,可還是做錯了,對不起七爺。
她不能阻止姬雲裳,可也躲不開他,她此生所想,就是留在七爺身邊,她鑽研醫術,也因為想醫治好他的體弱多病的身子。
一切都是赫連孝給予她的,她能做的是不惜一切保護他。
他的正妃,她從不敢奢望,她根本配不上,聽他那幾次表白,她此生就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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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王爺、王爺!”有人再叫他,不是木棉,那聲音真難聽。
赫連孝嘀咕著,皺緊眉頭就手揮過去,“吵死了。”他腦袋疼的厲害,受不得鼓譟聲音。
被人扶著坐起來一會兒,他才稍微清醒謝,然後空白腦袋裡一點一點記起最後發生的片段。
該死的東西,再敢出現在我面前,我擰掉你的腦袋!
“王爺,先喝藥。”
他皺了眉瞧著身邊一群人裡不見那熟悉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