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嗎?你早就退婚了,我們兩個現在是一個銅板的關係也沒有。”
“誰說我退婚了?我不是,不是又收回了麼?”水夜楓有些底氣不足地說道。
“呵,水夜楓,這樣牽強的話,你自己能接受嗎?你當初可是鬧上朝堂去了不是?全天下的人都見證了你的退婚。”臉上的嘲諷更甚,他說要退便要退,有膽鬧到早朝上去,然後不想退,又一句話便不作數,當她是什麼?
恐怕他連他自己都說不服罷?
“那,那你要怎樣?”水夜楓的臉,迅速閃過一抹難為情:似乎確實有些站不住腳。想了想,閃過一個念頭,心中一喜,高興地看著她:“要不然,我再去相府提一次親好了,這下便名正言順了!”心裡為自己想到的好主意喝彩。
“你!”雲墨衣有些挫敗地望著他,他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問題的關鍵根本不是這個好不好?
“衣兒沒有意見麼?那我明日便去相府提親,對了,若是衣兒還在為之前的事情生氣,我再去求皇上表哥賜一次婚好了。”水夜楓將她的無語當成同意,嫵媚的臉兒一笑,喜滋滋地說道。
雲墨衣翻了個白眼,人家要理你才怪!
“懶得理你,出去!”覺得跟他完全沒辦法溝通,食指一伸,直指房門。
“又怎麼了?”水夜楓不解地看著她的怒氣,剛才不還好好的麼,怎麼又翻臉了?女人的心,果然是海底針!
“讓你出去,聽見麼?”丫的,懶得跟他多費唇舌,他們之間,隔的不是一個半個代溝,還是隻有使用武力最簡單有效!雙手在身前摩挲:“再進來吵我睡覺,小心我揍得你明天下不來床!”
“我不吵你睡覺。可是……”水夜楓嚥了咽口水,指著床上一直沒有說話的聞人醒:“他也不許呆在這裡!”
此時若另外兩個男人也在場,鐵定為他的勇氣鼓掌。
雲墨衣掃了他們各自一眼,嘆了口氣,洩氣地說道:“你們都出去吧,我一個人睡。”向聞人醒投去一個歉意的眼神,被某人一鬧,他們兩人都沒了興致。
聞人醒溫柔一笑,卻掩不住眼中的落寞:“衣兒,你好好休息。”翻身下床,拿起自己脫在一旁的中衣,披在身上,朝水夜楓點點頭,回了自己的房間。
“你可以出去了嗎?”斜乜著某個發愣的男人。
水夜楓臉一紅,不情不願地邁出門去,走幾步,還回過頭來不捨地看一眼。
雲墨衣手一揮,房門緊緊關上,隔絕了他的視線,熄了燈火,背靠在門上,微微嘆息:折騰了一夜,終於安靜了。
其餘幾個房間的燈光,也依次熄滅。夜,又恢復了靜謐……
……
沒睡了幾個時辰,又匆匆起身準備上路,連著兩日沒有睡好,眼下的青色更甚,看著鏡子中的大大的黑眼圈,雲墨衣只有嘆氣,再這樣下去,她只有去與熊貓為伍了。
想了想,未免再出現昨日早晨的情形,找了一塊麵紗,蒙在臉上。
今日幾個人中,雲墨衣起得最晚,待她洗漱完畢來到大堂,掌櫃的告訴她,其餘的人,都已經在樓上雅間了。雲墨衣沒有上樓,而是單獨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來,掌櫃的自然不敢怠慢,為她上了精緻的早餐,又上樓去稟告了自己的主子。
一大早的大堂,仍是熱鬧紛紛,古時候沒有電視和網路,八卦全靠一張嘴,來自四面八方的行路之人,不管認識不認識,都好圍在一起,說著自己知道的新鮮事兒,以顯示自己見多識廣、訊息靈通。
“出大事了!”一個腰間別著貌似流星錘的武器,一身短打的中年男子對著同桌狼吞虎嚥的人說道。他的臉色有幾分沉重和哀痛:“三天前,赤泉慕容世家被一夜滅門,兩天前,冷家也在一夕之間被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