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衣兒說了算!”那兩個長得挺精神的年輕人,死了也怪可惜了。
“醒,來幫忙。”雲墨衣扶起林白,聞人醒扶起洛魂,竟然就在那老傢伙眼皮底下,將他的徒弟拐走了。
老傢伙氣得吹鬍子瞪眼,老臉漲得通紅,卻又無可奈何。
“哦,對了。”雲墨衣將人交給楚亦謹,折回來,撿起地上的長劍,愣愣地望著那人,嘖嘖兩聲,說道:“我覺得你這眉毛太難看了,我給你修修,以作紀念。”說完,竟以劍當刀,眾目睽睽之下,將他兩條白眉剩得光禿禿的。
玄衣教的人,沒有一個人敢動,反而有些人竟低下頭偷摸著笑起來。
天元老人無奈地搖搖頭,這丫頭,原來便跟他的長鬍子較勁,這回,又跟師弟的眉毛過不去,不知把師弟氣成個什麼樣子!
都不忍心去看師弟的臉色,搖搖頭,揚長而去。
……
幽園門前
“衣兒,衣兒!”一天來,南宮牧一直愣愣地呆在門口,呆呆地望著他們回來必要經過的路口,痴痴的凝望,殷殷地期盼。
從太陽高懸,到夕陽正濃,他坐在椅子上的影子短了又長,終於盼得一陣馬蹄聲響。
引長了脖子高望,當先那一騎,英姿颯爽,衣袂飄飄,天香國色的人兒,不是衣兒還能是誰?
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恨不得立時站起來,飛奔而去。將她接下馬來,緊緊地摟在懷裡,訴說自己的相思之苦。
只可惜,自己這腿,短時間是站不起來了。
明亮的眼神有一瞬間暗淡,卻還是抬起頭來,鼓起勇氣喚了一聲:“衣兒……”
一聲呼喚,飽含多少情意切切,纏綿悱惻般,糾纏著幾多心事,說不盡,訴不完的。盡皆隱匿在這一聲中了。
“師兄!”正在側頭與聞人醒說話的雲墨衣,聽見這一聲深情的呼喚,愣愣地轉過頭來,便看到那如畫的美景。
夕陽中,屋簷下,那個溫潤而倔強的男人,在晚霞的映照下,度上了一層金光,顯得那麼安詳而溫馨,彷彿某個等待妻子歸家的丈夫。
他瘦了,下巴尖了好多,身子也清減了許多,令人一陣心疼。
“師兄!”雲墨衣迫不及待地跳下馬,跪在他面前,捧起他消瘦的臉,動情地呼喚一聲,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是心疼的淚水,也是喜極而泣的淚水。
“師兄,你受苦了,都怪衣兒,被種種俗事纏身,沒有及時來救你!”雲墨衣跪在地上,將頭埋在他的懷裡,乖巧地像一隻小貓。
南宮牧輕輕撫著她的秀髮,胸中是抑制不住地激動,連說話的聲音,都顫抖個不停:“是我沒用,衣兒,我連累你了。你,你可還要我?”
她用自己去換他,這份情意,令他嘆然唏噓。
她有了那麼多男人,可還要他這個沒用之人?
“為什麼不要?”雲墨衣抬起頭來,慌道:“師兄,你是不是嫌棄我了?我有了醒他們,可是我……我……”
醒他們對她情深義重,她實在割捨不下。可是若是師兄實在不願,她只能放棄。
“若是師兄不願意,我,我就不要他們好了。”
周圍立時響起一片緊張的抽氣聲,還有道道炙熱的目光。
“我願意,聞人醒他們都是世間難尋的好男人,值得衣兒去愛,可是我,我現在連自己行動都不便,簡直就是一個廢人,我怕,衣兒不要我。”
周圍立時響起一片鬆氣的聲音。
這一來一去,心臟都嚇破了!
雲墨衣搭上他的脈,細細聽了一陣,露出一抹笑意,安慰道:“沒事,經絡骨頭都沒壞死,只是血肉受損,修養半年就跟原來一樣了。”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