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帝王鐧,攔腰橫掃千軍,狂攻猛打。侯希白萬萬沒想到對方連話也不說半句,甫見面就出殺手。
這當口也來不及開口分說了。美人扇“啪~”地摺合形成短棒模樣,逕自迎上前去。那邊廂周老嘆又是如青蛙般連連怪叫,施展赤手功從旁夾擊。兩大凶人聯手,威力非同小可。侯希白暗暗叫苦,卻也只能豁盡全力與之周旋。
夜風吹拂,大片烏雲飄來,恰好擋住了那輪皎潔明月。大地登時變成一片昏暗,伸手不見五指。漆黑之中,怪異尖銳的呼嘯聲和勁氣交鋒的連串驟響,如悶雷般連綿不絕地迸發炸裂,情景恍若夢魘。
但片刻之後,所有交手的聲音,又像驟然發生時那麼突兀的消失了。銀盤白玉重現夜幕,灑下片片清淡光輝。只見丁九重和周老嘆並肩站立,已經退開了十多步之遠。兩人衣冠凌亂,面色蒼白,明顯已經在剛才一輪激戰當中受了內傷。侯希白雖然依舊是那麼一副衣冠楚楚,風度翩翩的模樣,但嘴角邊一抹驚心動魄的嫣紅,卻讓人知道他同樣也不好過。剛才那番交手,只是平分秋色而已。
尤鳥倦眯起眼睛,雙手一分,將丁九重周老嘆向左右推開,陰惻惻道:“花間派的武功?你究竟是誰?”
邪極宗四大弟子已經隱跡江湖二十年,對於江湖中的後起新秀,都不甚了了。多情公子出道至今也不過只有三五年時光,雖然在江湖上名聲極盛,但眼前這四個兇人,卻哪裡會認識他?
侯希白剛才以一敵二,已經試出了對方的真本事。單打獨鬥的話,多情公子比丁九重和周老嘆都要強上一籌。但若兩人聯手,則侯希白頂多只能擊殺其中一人,代價就是自己同樣身受重傷,不能再戰。而尤鳥倦舉手投足間就能輕易壓下兩個師弟,顯然比之高出了至少兩籌。多情公子心知自己若與之交手,必敗無疑。更不用說對方四人聯手。所以今日若想有機會逃過這一劫,便只有扯虎皮,作大旗了。
多情公子心下雖然緊張,但花間派弟子即使馬上就要被殺死,也肯定仍是一派瀟灑自如的姿態,絕不會流露出絲毫狼狽。只見侯希白微微一笑,“唰~”地展開美人扇,緊一下慢一下地搖動,灑然道:“邪王門下弟子,花間傳人侯希白,見過四位前輩。”
“你是石之軒的徒弟?”雖然已經大致上猜到了對方身份,但得到多情公子親口證實,尤鳥倦心下依舊為之一驚。他下意識向後縮了半步,隨即換上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道:“原來是侯賢侄。怎麼,是邪王命令你來這裡的嗎?”
侯希白知道這時候自己絕對不能說實話。當下微微一笑,莫測高深地道:“哈哈,邪帝舍利現世,乃聖門盛事。家師身為聖門第一人,對此當然也十分關心。所以日前家師傳信給晚輩,命令晚輩與另一位師兄前來洛陽郊外這龍門山匯合。晚輩走得快了幾步,故此先行上山,想不到卻有幸見到了四位前輩。失禮之處,還請莫怪。”
尤鳥倦皺眉道:“什麼?你還有個師兄?”
侯希白笑道:“正是。家師身兼聖門兩派傳承的事,相信四位前輩也都知道。可惜我們這些後輩弟子愚魯,本事難及家師之萬一。所以家師合共收了兩名弟子,將花間派和補天道的武學分別傳承下來。說起來當真慚愧。晚輩這些年只專注於遊戲花叢,武藝疏荒了不少。比起師兄來,那是大大不如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化作春泥更護花(上)
多情公子存心恐嚇,所以張嘴就來。其實楊虛彥的修為和他相比,也不過半斤八兩而已。不過補天道的傳人都是刺客。講究出其不意,一擊必中。所以他們隱藏在暗處還未出手的時候,才是他們威脅最大的時候。若然當真暴起發難,則在事先沒有防備的前提下,哪怕尤鳥倦都不敢說自己就抵擋得住那雷霆一擊。
所以聽了侯希白這番大話,霎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