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
“不熱。”
她回得了無生趣,徐妙文卻疑心頓生。
她愛穿男裝也就罷了,問題是她穿女裝也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莫不是有什麼要隱藏的小秘密?譬如……胳膊上有個梅花刺青?
手臂上有無梅花刺青是鑑別梅花內衛的最好辦法,可徐妙文心想自己總不能像只餓狼一般撲上去直接撕了小姑娘的衣服以辨其身份。
他一臉愁苦地思索辦法,在南山下車時陡然想到一個絕妙法子!
徐妙文目送南山進了官媒衙門後,全然忘了要去長安縣提案子的事,立即讓馬伕轉頭往順義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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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許久沒來衙門,索性將手上是事趕緊理了理,打算回去時已是金烏將墜,天氣燥得生塵,西邊更是烏濛濛一片,令人覺得十分悶氣。
她徒步往家走,天色越發黯,匆促響起的街鼓聲令這燥熱的夏日傍晚變得更加惱人,她額頭出了一層薄汗,周圍竟是一個人也沒有。她埋了頭穿過這一片寂靜,忽有人從巷口忽然拐出來,擋了她的去路。
南山見來人蒙臉矇頭的打扮,眉尖迅疾地蹙了一蹙,再一看對方手中沒有武器,她迅速轉過身飛快跑了起來。她簡直是奔跑界的翹楚,一躍迅速爬上了牆,站起來後竟能在牆上穩穩當當飛快行走,她幾乎熟知這座城中每個角落,知道怎樣可以最快跑到人多的地方。
可對方竟也不是凡輩,那架勢分明是要將南山捉住。南山索性閉上了眼睛行走,身後對方跟上來的步伐聲清晰落入耳中,她知道那距離有多少,也已辨出對方的大致身份——絕非歪門邪道的賊匪出身,而是受過嚴格的正統訓練。
南山雙腳一歪,睜開眼忽跳了下去,她身姿無比輕快,奔跑起來仍舊不費力,那人追得夠嗆,南山已是閃進了長安縣中某個大戶家的庭院裡。可此時庭院中卻靜得出奇,南山一想,不好,今日是十五,佟家人應是去別院住了,這宅子是空的。
誒,她一點都不想和人打架。
南山轉頭繼續跑,又是翻牆又是狂奔,那人快要被只像猴子一樣靈巧的小禽獸給弄瘋,想這樣追下去定然無果,於是袖中陡然露了暗器。
作者有話要說:…
裴君:誰傷我徒弟我弄死他哦
妙鮮包:不關我的事…
☆、第29章
說是暗器;不過是袖箭。那人邊追邊按下機括,短箭迅疾飛竄而出;眼看著就要扎進南山後背;結果這丫頭身子猛地一偏;竟是躲了過去。南山皺了皺眉,覺得對方可能真的來意不善;若不得不打還是打一架吧……
她迅速轉過身;迎戰對面的敵人。鼓聲落盡;夜幕低垂,蟬鳴聲漸漸低萎下去;南山招數偏巧,只攻要害,路子很邪門;對方縱然也是個打架高手,但太過正統,竟是有些敵不過她。
轉眼之間南山竟順走了他袖中暗器,他竟是渾然不覺,再反應過來時,他大腿已是中了一箭。南山眸中閃過一絲凌厲,借勢立刻制住他,道:“我是個膽小的人,從不敢殺人,也不喜歡打架,練這樣的本事只是為了自保。若你想要試探的是這些,我能說的都已說了。”
她屈腿狠狠擊了他的後膝蓋窩,騰出一隻手來要去摘他蒙面的黑巾,卻遭遇到了對方的反擊,南山吃痛一皺眉,藉著無比闇昧的光看到了他額角位置的一顆痣,她陡然鬆了手,只留下一句“我不與你計較,你也不要再追我,到此為止”便迅速轉身飛奔而去。
南山翻牆回了坊,她揉揉被人惡意攻擊的下巴,抬頭看看還在堂前等她的鳳娘,喊了一聲:“鳳娘我忙完回來啦,餓了嗎?”
“隔壁娘子拿了些蒸餅來,我已是吃過了。”
南山於是回去翻翻米缸,禮尚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