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著窗處,卻見窗臺上的那些花兒,如今正沒精打彩的,暗淡無光,彷彿因沒人欣賞或採摘而垂頭喪氣。
忽然背後響起悽美琴聲,如泣如訴,如夢如幻。一時間龍鳳居里琴聲瀰漫,傷情滿樓。
我跌坐醉翁椅裡,將自己埋在深深的憂傷中,生命中那些無力挽留的美好,正在隨著琴聲流逝······琴聲是淡淡如月色的光陰,我們的生命就象那些無耐離開春枝的花瓣,紛紛揚揚在月色中飄落,在光陰中枯萎,無力挽留。
琴聲漸響漸虛無縹緲,忽聽彩蝶的歌聲在縹緲琴境中響起,如燕的情語,如鶯的哭訴:
彩蝶翩翩繞清石,
妙音嫋嫋解花語
梅花含霜傲明月,
仙雲殷勤施情雨,
命如飄蓬隨風逝,
身似嬌花任蜂欺,
難割難捨俏冤家,
不離不棄花月緣。
琴聲已漸響漸弱,人聲還在不斷重複著那一句“命如飄蓬隨風逝,身似嬌花任蜂欺······”
我身陷醉翁椅,猶如掩埋在死氣沉沉的眾花屍骨中,喘不過氣來。
彩蝶停止彈唱,呆坐琴邊,兩行清淚劃過臉頰,如珍珠般灑落在琴絃之上,觸動了沉默的弦,響起無聲的音樂。這無聲的幽幽之音,比剛才的有聲之響,更揪人心絃,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猶如刀劍穿過胸膛,切割著我那傷痕累累的心。
真是:閒來眠花宿柳,無故尋愁覓恨!人間多少情事,盡付笑談之中。
這段“彈琴傷情”的小插曲過後,我們三才漸漸恢復常態,好似從那無恍惚夢境中醒來,終於不得不又面對現實。
妙音道:“這琴聲彈得古怪,聽得我揪心,就象做了個夢,夢裡朦朧月下,與雲娘等諸位姐姐一起,圍著一塊清石玩耍,師姐的歌聲更是委婉悽美,令人聽著聽著,感覺就像要死去,又象是在另一個世界中徘徊。”
我說道:沒想到妙音很會聽琴音,真不愧“妙音”兩字。
妙音問道:這兩字怎麼啦,不就是美妙的聲音之意嗎?
我答道:非非也,妙音妙音,顧名思意,就是妙解琴音。由此延伸,還有妙解花語,妙解鳥聲等等諸多意思。
妙音道:
“但我就是不能“妙解師姐之歌聲”,她怎麼唱著唱就流下淚來,唱到最後就哽咽著唱不下去啦,你看她現在還痴痴的坐在那,她這樣子與往日那個妙語如珠,妙計連連的女諸葛很不一樣,我看著現在的她,都感到害怕,不知怎麼辦才好?”
我安慰道:“沒事,她也跟你一樣,做了個古怪的琴夢,這琴夢令她流淚,等她完全從夢中走出來,她就好了。就會恢復那個生龍活虎,專拿你逗樂的師姐。”
妙音道:琴夢?什麼意思。
我說:人不僅睡著能做夢,就是彈琴,聽琴聲,也能做夢,所以叫琴夢。
妙音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剛才的怪事,不過是我做了個琴夢!
我說:“是啊,我們三個人都做這個琴夢,現在彈琴的歌者還沒完全醒過來呢。”
第二十四話 鬧青樓俏尼姑醉後失態
話說唐彩蝶自彈自唱,又自醉於朦朧的彈唱意境中,失神落淚,久久不能自拔。
她這個樣子,搞得我也是手捉無措,妙音更是大氣不敢出。
幸好她在飲下幾杯女兒紅之後,終於又紅光換髮,美目囧囧,又恢復她那談笑自若的女諸葛本色。
於是妙音憋了好久的那個疑問,再次提出來:
“妙韻師姐,你現在感覺好點沒,如果好了,我有事要問你······”
唐彩蝶笑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不就是擔心,小嬌姐姐能否把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