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服務生小弟跑進工作人員休息室告訴我有人找的時候,我還有些莫名其妙,現在是傍晚,說早不早,說晚也不晚,會有誰來找我。
撩起門簾,我一眼便望見坐在吧檯前的熟悉身影,高大挺拔,再昏暗的光線也無法掩藏那攝人的氣勢……,剛踏出一步的腳立刻收回,我悄悄隱在門後,拉過旁邊一個小弟,耳語幾句,他點頭跑了出去。
“先生,抱歉,大姐有事出去了,您改天再來找她吧。”小弟恭恭敬敬的對那個冷著臉的眼鏡帥哥轉述。
因為我比較暴力,而且也有那種混的囂張,所以,這些新來的小弟們都管我叫大姐,雖然他們年紀比現在的我要打,但,這種稱呼習慣就好,淡定,淡定。
“……!”手冢冷冷的盯著眼前的奶油小生,一言不發,直到可憐的小弟冷汗淋漓,雙腿開始發抖,旁邊一直裝聾作啞的老闆才大發慈悲的放上一杯酒水推至手冢國光面前,“這杯我請你,不要嚇到小孩子,那丫頭不在,你就算瞪死他也沒用”
“……,謝謝。”面無表情的道謝,面無表情的舉杯,面無表情的仰頭,面無表情的吞嚥,面無表情的放下,偉大的部長將“面無表情”發揮得淋漓盡致。
我靜靜的望著他,卻被突然射來的兩道凌厲目光嚇得一縮,後怕的拍拍胸口,他應該沒有瞄見我吧?!
稍待片刻,我再度小心的透過門縫偷看,他又開始沉默的望著玩著花樣調酒的老闆,看來他真的沒有發現我,還好。
“你在幹什麼?!”
一個細弱陰森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嚇得我差點尖叫,幸好爪子伸得比較快,及時捂住嘴,狠狠的瞪著眼前臉色怪異的中澤,我惱火的低吼,“你發什麼神經,嚇死我了。”
“嘖~”順著我目光望向靜坐的手冢,他對我憤怒的眼神完全不在意,“那個帥哥又來找你?你們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沒什麼。”胡亂揮揮手,我退回了休息室,“晚上的演出幫我頂著。”
“那你呢?”
“等他走了,我再上。”
“那他要是不走呢?”
“不會……。”他明天還要訓練,應該不會這麼不負責任的等那麼久……吧?說實話,我也不太敢確定。
事實證明,相比女人,男人還是更瞭解男人的,我眼睜睜看著掛鐘的時針劃過4、5、6……11、12、1、2……,然後又回到4、5……,他連臀部都不挪一下,就那麼一動不動的坐著,所有想要靠近的女人或者男人都被他冰冷的視線以及周身散發的寒氣給嚇退,直到酒吧打烊,他才離開,一聲不響,我現在極度懷疑他之前肯定是看見我了,否則不可能會等那麼久。
無奈之下我打電話向教練請假一個星期,直到全國大賽前我都不打算去見他們,反正“迷失”隨時可以用,雙打是完美的,練不練習影響不大,畢竟,初次合作時,我和菊丸就創造了奇蹟。
本以為部長白等了個通宵,肯定會明智的尋找別的途徑或者方法,可是,沒想到,當天晚上外面下起暴雨,他卻又來了,同樣的一言不發,同樣的靜坐等待,同樣的拒絕所有人靠近,直看得老闆都開始嘆息。
然後第二天……
第三天……
第四天……
……
我每天都躲在門後偷窺,眼睜睜看著他的臉色漸露疲憊,臉頰變得消瘦,連鳳目中犀利的光芒都黯淡可不少,明明是故意躲著他的,可是為什麼我會感覺心悶得刺痛,好幾次都忍不住想出去,可是每次跨步的時候就又會想起那兩個針鋒相對、謾罵廝打的身影,愛情真的可靠嗎??
第五天凌晨他走之前終於第一次主動和老闆說話,內容我是不可能聽見的,但,老闆那驚訝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