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四分五裂,還抽搐的閃著火,隱隱約約能夠看見車裡的人。
我失聲驚叫起來,快速的跑了過去,雙手搭著車門上焦急的望著裡面……,駕駛座上的確坐著一個人,身上穿著一件很簡單的白襯衣,只是左手臂上已經被染紅了一片,他此刻正撲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深的碎髮末端微微上翹,和菊丸的有點像,卻沒有他的那麼長,右手無力的垂在身側,完全炕出任何的生命跡象。
焦急的拼命拍打著車門玻璃,我大聲地喊著,可是裡面的人攘無反應,心慌的感覺已經完全虜獲了我的情緒,我第一次明白什麼叫恐懼。
看著車裡那個人左手臂上越來越多的紅,我咬了咬下唇,將錢包塞進口袋裡,微微後側一步,起勢,握拳,食指緊曲微凸,猛然發力,重重的砸在了車門玻璃的中央,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印記,裂紋以印痕為中心向外蔓延……。
“咵……!”的一下,整扇玻璃應聲而碎,我快速的開啟車門,爬上了副駕駛位,跪坐在椅子上,我小心的抓著他的肩膀,將他從方向盤上扶了起來,他的眼眸緊閉著,臉頰光滑得如發光的玉,右眼角下還有一顆邪魅的淚痣,看著他俊朗的五,我眼淚都急出來了,這麼漂亮的人如果就這樣消玉殞了,我的罪孽可就真的深重了。
“喂,你怎麼樣啊?”我輕輕搖著他,大聲地喊著,可是他的眼眸卻始終不曾有過睜開的跡象,同時還因為我的晃動,紅的液體沿著他的額角慢慢滴落,看著他流逝不停的鮮血,我的聲音裡帶上了明顯的哭腔,“你醒一醒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你醒一醒啊~!”
他的頭無力的靠在我的肩膀上,感受著那漸漸染溼我肩頭的溫熱液體,我終於還是忍不住哭了起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死啊,我什麼都可以做,拜託你,別死啊!”
雖然我經常喜歡惡作劇,雖然我以氣死小離她們幾個為樂,雖然我經常和人打架,總是用暴力解決糾紛,但是……,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死誰啊~!
“喂,你醒一醒好不好……,嗚嗚……,喂……,你不要死啊!”早就嚇得語無倫次的我壓根就忘記了還有醫院這號地方。
也許是被我的魔音穿耳給嚇到了,也許是聽見了我的祈禱,也許是流血過多給痛醒了(==!有可能嗎?!~),反正他的眉頭微微的皺了皺,幽然的睜開了眼睛,看著那近在咫尺的深邃眼眸,我驚喜地幾乎忘記了所有的語言,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地緊緊地抱著他,驅散自己心底那罪惡的恐懼,淚眼卻“吧嗒~吧嗒~”的掉個不停。
“嗚嗚嗚~,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你嚇死我了~!”我邊哭邊喊著,根本就沒有心情去理會那落在他臉頰上的淚水。
“你哭得……好難看……,不華麗的……女人……,你不會……送我去……醫院嗎?!!”虛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響起,我這才猛然的驚醒,對哦,醫院……醫院……!
小心翼翼的讓他靠在椅背上,我粗魯的抓掉了鼻樑上的眼鏡,丟在一邊,手忙腳亂的擦一把臉上烏糟糟的淚水,給了他一個最真摯的笑容,只是臉頰上仍然帶著驚嚇過後的蒼白,“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現在就去……!!”
由於車頭被撞凹了,所以他的下半身完全被卡在了方向盤和椅背之間,如果不想辦法把他弄出來,根本就去不了醫院,而且……,看著他左手臂上滴滴答答落下的殷紅,我的眼眶又開始冒水,狠狠的擦了擦模糊的視線,我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不怕,我現在就救你出來。”
方向盤的螺旋已經被卡死,根本就轉不動,而且椅子的控制系統也被破壞,根本就無法放倒,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把方向盤給卸了。
手指關節因用力而泛著淡淡的白,文足力氣往外拉,但是膝蓋跪著的椅座太軟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