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一點一點擦淨我臉頰上流淌的痕跡,他小心的將我抱進懷裡,“沒關係,你不需要現在回答我,我可以等。”
身體不由自主的輕顫,國光,這不是等的問題,不是……,你不懂!
廚房裡的東西都是現成的,雖然我不會做,但這並不妨礙它們的存在,一回到家,手冢就開始忙碌起來,他煮的面,我吃了五年也吃不厭,他總會變成法子改變味道,而且每一種都是我喜歡的。
安靜的坐在沙發上,我望著那枚不停閃爍的鑽戒,小心的拿起,悄悄套在指間,畢業以後我就沒有再像過去那樣拼命打工,只是每天都到蛋糕坊創作,這種精緻活讓我手上以前留下的那些薄繭和粗糙都淡了下去,幾年下來手指光滑纖細了很多。
戒指很合適,完完全全的伏貼,一點都不覺得勒,也不用擔心會鬆掉,我甚至都懷疑他是不是量好了尺寸定做的。
我沒有直接答應他一定很失望吧,可是縱使失望卻也沒有變現出來,更加沒有因為這個而生氣,還是心心念唸的顧著我的感受。
這樣的他叫我如何忍心去傷害?如果忍心?
“趁熱吃,涼了不好。”一碗熱騰騰的雞蛋麵放在眼前,我不著痕跡的將手藏到身後,小心的將戒指摘了下來,握在手心。
細細品味著這吃過無數次的湯麵,無論多少次都吃不夠啊,升騰的熱氣蒙了眼睛,卻讓我思維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手冢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看著我,沒有說話。
麵條一根不剩的吃完,雞蛋一個不留的吞下,我甚至將湯都喝了個乾乾淨淨,最後剩下的,只有一隻空碗擺在他面前,這一個多星期以來,我第一次吃得這麼安心。
輕輕擦著嘴角,我抬頭平靜的望著他,“國光,我們分手吧!”
他收碗的動作一僵,愕然抬頭,“你……你說什麼?”
“我們分手吧!”認認真真,一字一頓,清晰明瞭的再講一遍,我雙眸明亮如火,幾乎可以焚燬一切,包括我自己。
“你……,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他的聲音低沉,臉色嚴肅壓抑。
“你看我像在開玩笑的樣子嗎?”坦然的迎視著他的目光,我從來沒有這麼認真過。
“為什麼?”輕輕的問著,他沒有大怒、沒有暴走,只是平和的坐在沙發上,靜靜的望著我,可是那個眼神……,那個眼神卻讓我莫名的感覺痛,很痛,很痛。
隨意的揮揮手,以掩飾微微有些發熱的眼眶,我自言自語似的扳著手指,“因為我厭倦了。從你當上職業選手開始,我們就分隔兩地,幾個月才能見一次,然後,其他時間我就只能每天呆在空蕩蕩的蛋糕坊裡想著你,晚上也只能在冰冷的房間裡念著你……。
“我害怕寂寞,你是知道的,從小就沒有得到過別人的疼愛,我厭倦了這種等待的生活,還要時時刻刻擔心著你是不是被那些野花的枝枝蔓蔓給纏上。”
“這就是你的理由?”手冢似乎有些無奈,嘆了口氣,“靜,我看起來很笨嗎?”
“……!”不,你很聰明,非常聰明,可我寧可你笨一些,好過讓我說出更加傷人的話,“呵~,你當然不笨,卻很無趣,總是面無表情的不知道在想什麼,每次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都要猜著你的心思,怕自己會做出讓你不高興的事情,那種膽戰心驚的感覺真的很討厭,你對我很好,卻總是保持著一種距離感,讓我感覺很冷、很冷。”
他的臉色越來越沉寂,越來越寒冷,我知道以他的聰明不會輕易相信我說的話,但他的性格卻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明知道這樣會傷到他,我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機械的說著連自己都傷得鮮血淋淋的話:“國光,你很好,是個好男人,可惜不是屬於我的。”
“你覺得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