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了?”他終於也發現我的不對勁,擔心的拉住我茫然不停的腳步。
“不要碰我。”歇斯底里的尖叫著,我如避蛇蠍般甩開他的手,無心去管他難看的臉色,我轉身撒丫子狂奔,好熱,好熱,好熱!
月色下的水面波光粼粼,我合著衣服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完全無視了身後的吼叫。
雖是夏日,但深夜的河水仍然透著涼意,躍入的那一剎那,冰心的寒意由頭浸透至腳,終於把那幾乎將人融化的燥熱壓了下去,剛想喘一口氣,一股更具毀滅性的灼熱再度升起,那種崩潰的無力感令我忍不住呻吟。
“笨蛋,你在幹什麼?快上來。”跡部惱火的低吼,淌著涼涼的河水想要把我拽上岸。
“不要碰我。”我掙扎著甩開他,腳步卻不穩的跌倒,清透的水流灌進口鼻,如那清透的眼眸般令人無法抗拒。
好難受……,好熱……,國光,你在哪裡?……,救我……,救我啊——
“國光……國光……國光……!!”我緊緊的抱著自己,壓抑著身體的輕顫,一遍一遍喃喃低喚,可惜,他聽不到,也不可能聽到。
“你到底怎麼……?”壓抑的吼聲戛然而止,跡部死死的盯著我面泛潮紅的神色,終於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卻也只能轉身無奈卻狠狠的敲打著水面,“該死!”
“走開,不要碰我,跡部景吾,離我遠點。”用僅有的理智警告他,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壓抑多久,到時候……,不要是他,絕對不是要他……,不僅他,不二、忍足、菊丸、只要是認識的人誰都不行,否則,國光……,國光他……,不要。
“本大爺不想傷害你。”丟下一句話他坐到岸邊,一瞬不瞬的盯著我,“本大爺也不會讓別人來傷害你。”
“……!”
冰冷的河水一點點涼透我的心,卻始終壓不下那可怕的溫度,只能傻傻的等著它越來越烈,越來越狂,我能做的只是忍著,忍著,直到再也忍不住的那一刻……,這也許只是遲早的事情。
細碎的呻吟和如野獸受傷般的低吼一下一下撞擊著跡部景吾的心房,那種令人無法抗拒的疼痛終是他無法忍受的煎熬——
霍然起身,他一步跨入靜靜流淌的河水中,用力將我抱起,那突如其來的肌膚觸碰所帶來的清涼和舒適令我忍不住呻吟,卻也及時的驚醒那幾乎坍塌的理智,驚惶的掙扎著,我低吼,“你要幹什麼?放我下來,跡部景吾。”
“夠了,本大爺無法眼睜睜的看著你痛苦,我帶你去解藥。”
借於月亮的隱晦,他的一雙桃花眼柔和如水,靜謐幽深,卻讓我打從心底裡害怕,瘋狂的搖頭,“不要,跡部,不要讓我恨你,不要。”
“要恨你就恨吧!”他輕聲低喃,一步一步走上岸,我痠軟無力的掙扎根本憾不動那如鐵般的禁錮,從未有過的恐慌令本就混沌的大腦變得更加迷離,無計可施的我忍不住哭喊起來,“跡部,我求求你,不要這樣……,不要。”
國光,你在哪裡?快來救我,救我!
“手冢不會來的。”輕聲安慰,他低頭靜靜的望著我,腳下卻毫不停歇,“恨我如果能讓你好過一點,那你就恨吧!”
人生總是無常的,這一刻不知道下一刻的事情!
前一天我還在打電話向國光撒嬌,滿心甜蜜的盼著他回來,後一天我卻已經赤*身*裸*體的躺在別的男人床上,四肢痠軟無力,身上遍佈吻痕,雙目呆滯的望著天花板。
“我不會道歉的。”低沉的聲音自耳邊傳來,跡部躺在身邊似乎很平靜。
“你不需要道歉,錯的是我。”機械的輕聲呢喃,大腦裡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想什麼,只知道好像有什麼東西碎了,清脆悅耳,卻讓人疼得連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