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番又回到灶房去給小惡魔準備晚食。
當晚,李悠悠又在全村跑了一圈,將剩下的身上冒著穢氣的村民無論男女都下了惡魔符,蘭婆子自然也是其中一員。
就在這天晚上,整個村子一片鬼哭狼嚎,瘮人的不得了。
李悠悠再每家每戶下噩夢符的同時,也將那被關在地窖中,鎖在柴房裡,關在臥室等各種場所的女人們都給放了出來。
這些女人有的被打斷了手腳,有的懷著身孕,有的被餓的皮包骨頭,有的是剛剛被買進來深受打擊恍恍惚惚的,也還有幾個特別幸運的是同原主一樣剛剛被買回來,只是被餓了幾頓而已。
人被放出來後,這些女人起初不敢置信,然後事情就失控了。
場面血腥暴力,女人們邊哭邊發洩,暗紅色的血水在地上滾動,又滲進泥地中,凝固,那鐵鏽味混合著其他不好聞的味道瀰漫在村子的每個角落;
慘叫哀嚎聲在空中彙整合交響樂,漸響漸弱,又變成女人們的哭喊尖叫的發洩式釋放,有很多房屋火光沖天,漸漸連成一片火海;
年輕姑娘的尖叫,小孩的啼哭,又有來自村子各個方位的犬吠聲,註定這個晚上是不平靜的。
蒼又老祖,一個從強者為尊的修仙界活了一千多年的老祖宗,所見過的經歷過的不知凡幾,並沒有覺得這樣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行為有什麼不對的,反而認為這太正常。
若沒有自己的到來,這些女人只怕不是被村子同化就是被土地同化。
她們何其無辜,所以有機會報復回去,讓自己的仇人被土地同化那不是很正常嗎?
李悠悠坐在蘭婆子家的屋頂上,用神識檢視著每一家演繹著一出出女子的復仇記,無悲亦無喜。
有的屋中的復仇時間很短,有的卻持續了整整一夜。
但是當東方亮起第一縷陽光並灑在這個充滿血腥味的村子中時,從屋中走出來一個個疲憊的女人,踉踉蹌蹌的彙集在一起,不約而同三三兩兩相擁著抱頭痛哭。
李悠悠並沒有湊過去,她安慰不了人,也不認為是自己救了她們,她所做的只是舉手之勞。
也許是修真者骨子裡的清醒及涼薄並不樂意承擔起這些女子的未來一段日子,她奉行自己的道自己求,自己的路自己走。
這樣要求自己也同樣不願意被被人強加責任。
所以,等事情了卻,她最多將人帶出這個村子,這個山區,再多那就沒有必要了。
目前,這些女人最需要的也許就是哭一場,她有何必去打擾人家。
如果記憶中的場景沒有錯的話,外出的那一夥人販子就是在今日正午回村的,包括王八百老頭在內有近20人,若再加上一些“貨物”的話還不止這個數。
李悠悠從容的從屋頂跳下,在院子中站定,就看到蘭婆子顫巍巍的從她房中磨蹭出來。
眼中的懼意那是藏也藏不住,昨晚她夢到當初的自己被拐賣,被虐待,被強迫。
後來就變了她成了施暴者,報復性的將自己所經歷過的一起變本加厲的招呼在無辜的女孩身上。
只是夢中調了個各,自己的靈魂上了被害者的身體,就還是被害者無力的承受著來自自己的各種手段。
異常清醒自己是在做夢,但是就是醒不過來。
那鞭子,木棍一些傢伙什一個勁招呼到自己身上,痛覺感官絕對百分百真實,而這些可都是曾經的自己對付別人的好辦法。
終於她知道仨兒子和其他人為什麼被折磨的面目全非的原因了。
好不容易噩夢退散,睜眼的剎那又差點被自己燻暈。
可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女人的哭聲震天響,可怕的氣味是從屋外傳來的。
鴕鳥般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