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不知道吧。”
“從我見到你的第一面,我就在想這世上怎麼會有這般高高在上之人,透著疏離和淡漠,彷彿這周遭都入不了他的眼。明明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卻總是讓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他身上。”
“從小到大,無論是哪一方面,你總能處處壓我一頭,無論是修為還是法術,我似乎永遠都無法與你相提並論。”
“彷彿我生來就是被你壓制的。”
“而你又是那麼的高不可攀,讓人遙不可及。無論我怎麼努力,始終都無法追隨你的步伐。”
聽著溪言說這些,玄錦只想冷笑,說到底他不過是覺得自己處處壓他一頭,便看不慣自己。
“師兄,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曾經有一次宗門內考,正好是我們兩個對劍,那時候我準備許久,就為了能與你比試,結果你卻直接沒來。”
天雲宗一個月要內考很多次,玄錦怎會知道他說的是哪一次,就算他知道,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她又怎麼可能放在心上?
見玄錦一臉漠然,溪言自嘲一聲,“想必師兄定是不記得了,那次宗門內考,師兄沒來,是我唯一次贏了。”
後來,他也想知道玄錦為什麼沒來,便開始觀察他。
卻發現,玄錦對褚嬅之間不一般的感情,而那次內考,也正是因為褚嬅閉關了,玄錦才沒去。
“從那個時候我便時常觀察你,然後我發現,你並非我想象中的那一般冷漠疏離,你會笑,你有表情,但只有在師尊的面前你才好像變成了一個正常的人。”
“我想讓你笑,我想看到你有表情,我想讓你關注到我,可自始至終,你的目光都只停留在師尊身上,從未真正地看過我一眼。”
“我原以為,徐子寰的事情,會讓你徹底醒悟,因為師尊並不喜歡你,你也沒必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可我卻沒想到,回來之後,你的確不喜歡師尊了,可你卻選擇和彥殊在一起。”說到這裡的時候,溪言面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猙獰。
“既然你能選擇別人,為什麼不能選擇我,我是最瞭解你的人。”溪言甚至無法理解,為何玄錦會選擇彥殊,明明這麼多年以來,一直陪伴玄錦的人,是他。
溪言這樣,倒像是陷入了癲狂之中,他緊緊抓住玄錦的肩膀,眼神充滿憤怒與絕望,“你怎麼能又喜歡別人?”
“放開我!”玄錦試圖掙脫他的束縛,但他的力量太大,他根本無法動彈。
“你是我的!永遠都是!誰也別想搶走你!”他的聲音變得低沉而沙啞,彷彿失去理智一般。
玄錦看著眼前這個逐漸讓他感到陌生的溪言,心中有一絲憐憫。
瘋了,他這是徹頭徹底的瘋了。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女聲傳來,“原來你喜歡的是你師兄啊,沒想到你居然會喜歡男人。”
玄錦下意識朝那人看了一眼,眉頭微蹙,是朱顏?
不對,她不是朱顏,這是鳳女。
鳳女的氣息和朱顏相似,他們本就是雙生,只要她稍微施法讓自己的氣息變得和朱顏一樣,那門外的那些人,就分辨不出來。
想必是鳳女帶溪言進來的。
“讓鳳族族長見笑了,師兄追求者眾多,我只是其中一個罷了。”不過頃刻,剛才那個形似瘋癲的溪言,就忽然恢復了以往的溫和。
就這種變臉程度,真不愧是騙了他數十年的人。
鳳女冷哼一聲,“行了,如今時間不多了,若讓那些人發現,我們可就走不了了。”
“是,這次多虧鳳族,此番恩情,溪言記下了。”“若之後,鳳族有什麼要求,我們必定傾力相助……”
“好了,這種話你不必再說。”鳳女皺起眉頭,臉上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