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甩甩旁邊的黃狗。
黃狗也沒想好,身體繃成一座雕像一動不動,只有眼睛在不停眨著,像是在努力思考。
狼霄看不過眼道:“它們倆都沒有取過名字,也不知道要叫什麼好,嚴警官你覺得呢?有沒有什麼想法幫忙想一個。”
這倆竟然沒正式名字,嚴開停下筆,一時間也沒什麼想法。倒是旁邊的同事養過寵物,笑著道:“這貓是狸白貓吧?公的還是母的?”話出口後怕自己用詞不當,趕緊改口道,“我是說,是男是女?”
狸白也沒在意,細聲道:“我是女孩子。”
“狸這個字挺好的,但不太適合用在名字裡,那要不換個字,黎明的黎,或者梨花的梨。”
狸白想了想,也覺得挺好的,眼睛一亮道:“我喜歡梨花,那我叫青梨。”
青瑤,青梨,看上去就是一家的。
嚴開問:“你確定?”
“確定。”
狸白的名字取好了,黃狗立即焦急起來,尾巴甩成風火輪,忍不住打斷青梨登記汪汪叫了起來。
“還有我呢,我取什麼比較好?”他視線望向剛剛開口講話的警察,那警察撓了撓頭,剛剛也就隨口一說,現在他屬實沒啥想法了。
“你這顏色,黃……”
話沒說完就被大黃打斷了:“我不要叫大黃阿黃!”
它也想名字帶個青字,叫青黃不好聽,青黃不接可不是好詞。大黃多少也被人類薰陶了那麼多年,雖然不識字,成語可是知道不少。
倆人類一起陷入沉思,嚴開同事突然想起來一句話,他脫口而出:“貓來財,狗來富,你就叫……”
狼霄順嘴接了一句:“叫富貴。”
黃狗汪一聲就要哭了,眼神委委屈屈地看著狼霄,堅決拒絕這個名字。
“不要,我媽媽叫這個名字,我不要叫富貴。”
嚴開和同事都有些尷尬,沒想到黃狗媽媽竟然叫富貴。
狼霄抬了抬手:“抱歉,那再想想。”
嚴開瞪了同事一眼:“不要富,那就叫萊吧,蓬萊的萊,是一座仙山。”
黃狗耷拉的耳朵一秒立了起來:“青萊!”他念了一會越念越喜歡,繞著自己的尾巴轉了好幾圈:“青萊青萊,我叫青萊。”
於是這兩隻的名字就這麼定了下來。
同事趴在嚴開耳邊用氣聲問:“萊不是野草麼?”
嚴開又瞪了他一眼,狗是田園犬,田園裡有野草似乎沒什麼問題吧。
青梨的登記繼續,登記到祖籍的時候,沒想到她竟然是在東北出生的,從說話聲音裡完全聽不出來什麼口音。
她是在最冷的大雪天裡出生的,她的媽媽是隻流浪貓,那一窩生了好幾個,她最後出生也最弱小,然後她就被遺棄了。萬幸有個善良的人類收養了她,磕磕絆絆養了一年,但那人類年紀不大還在上學,家長覺得養只貓太費神,影響孩子學習,揹著小主人把她給丟回了野外。她那會還一心想著回去,可她被丟的太遠了,最終也沒有找回曾經居住的地方。
青梨就這麼走上了和母親相同的命運也成了只流浪貓。流浪了幾年之後她終於摸清了全城的路線,也知道了自己曾被收養過的家在哪,但那時她已經不可能再回去了。
再後來青梨遇到了很多事,意外開了智成了精,北方大仙相對多一些,她被一群黃大仙圍攻,奮力反擊後被打的遍體鱗傷,但她卻打贏了。也因為贏了招來了一些有心之人,對方想捉她回去,她飛快地逃離了那個城市開始全國流浪。
她見過大江大河見過高山峽谷,在雪裡打過滾也在沙漠裡刨過坑,無數次在生死邊緣掙扎過,遇到過壞人也遇到很多好心人,還救助了很多貓狗甚至人類。就算是和狼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