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人麻布袋還沒去,緊接著便被按在了斷頭臺上,並不令他們抬頭面對百姓示眾。
開心看著臺上一個個正在抹拭斬刀的執刀手,感到詫異,這次決刑,處處出人意料,實在叫他匪夷所思,心中微感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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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站在車轅上,遠遠開心挺拔的身影出現在刑場上,眉角輕挑,掠過一絲不安,“果然還是來了。”
將千千留在車上,跳下車轅,“我到前面看看去。”
管家怕她有閃失,也忙下了車。
千千一把將他拽住,“郡主去捉白公子,人家小兩口親親我我的,一起看熱鬧,您在後面盯著,多礙眼啊。”
管家朝刑臺上望了眼,對千千的話實在無法認同,這血淋淋的地方,又不是花前月下,怎麼親親我我得起來。
但見無憂果然是奔著開心去的,有開心護著,尋常人也傷不到她。
他在後面杵著,也實在不是回事,再說他對斬頭這種血腥場面,也委實厭惡,能避就避,依了千千,返回車上。
無憂混在人群裡將開心不遠不近的吊著,直到見他望著臺上男囚,眼裡閃過疑惑,怕他看出蹊蹺,探視後臺女囚。
那女囚仍戴著人皮面具,無憂無法確定,如果這張臉被開心看見,他會做出什麼舉動,禍福難料。
既然不能確定,那就只有阻止他看見那張臉。
拿定主意,不著聲色的摸到他面前,揹著手,仰頭笑盈盈的將他看著。
開心正想挪步換到可以看見後臺的位置,眼前一花,略低了頭,入眼便是一張嬌柔明媚的小臉,微微一怔,“你來這兒做什麼?”
方才看見她的馬車,便想到她必在附近,但這樣的場面,她一個小姑娘,按理應該縮在車裡,這時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他面前,頓感頭疼。
“找你啊。”無憂笑嘻嘻的瞪著他。
開心默了一默,摸著鼻子,裂嘴‘呵呵’一笑,“才一天不見,就迫不及待的想我了?”
他話一出口,周圍的看熱鬧的人,都把視線挪到了他們兩身上。
開心掛記著後臺女囚,想著無憂雖然無賴刁蠻,但終是個姑娘家,當著這麼多的人說她想男人,多半會羞得跺腳跑開,那麼他也就能該幹嘛,就幹嘛。
無憂一雙極漂亮的大眼睛,很慢很慢的轉了半圈,瞟了一眼在她身上打量的圍觀者,“呃”了一聲,“人家跟我說,執刀手都是不穿衣裳的,一個比一個長得健壯,好身板。”
“喔。”開心瞟了眼臺上正以酒洗刀的執刀手,確實是沒穿衣裳,不管高矮,也確實是身上肌肉一塊一塊的,個個精壯,只是不知她這沒頭沒腦的話是什麼意思。
無憂眸子又慢慢轉了回來,落在他身上,“所以我來看看,他們有沒有……你脫光光時好看。”
開心微微一愕,摸著鼻子的手即時僵住。
圍觀者‘哄’的一聲笑了出來,一笑之後,視線全轉到了開心身上,各種稀奇古怪的眼神在他身上亂看,簡直象是要將他的衣裳剝掉,與臺上那些個執刀手比上一比。
無憂仍穿著平常百姓的衣裳,去了頭上的首飾,小臉越加顯得稚嫩,明明一肚子壞水,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卻純真無邪。
而開心高大英俊,卻又處處透著放蕩不羈,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他利用自己男性好身板,哄騙對男女之事一知半解,又充滿好奇的純真少女,並對人家做出了越軌之事。
開心摸著鼻子的手握成拳,放在唇邊,瞄了左右兩眼,尷尬的咳了一聲,“哪有……”
他本來想說“哪有姑娘這麼說話的。”被無憂及時打斷。
無憂俏臉板了起來,甚委屈地道:“怎麼沒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