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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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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定安黑著臉道:“知道了,你回去吧,看我怎麼收拾他們。”擺手招呼人過來把尤利婭送走,這才帶著趙子謙走上去,來到那夥計身後拍拍他的後背,夥計一扭頭,一記重拳砸在他臉上,當場打暈,被拖到了一旁的小巷裡。

沒費什麼功夫就問出這件事是他們老闆宋大貴安排的,看從夥計嘴裡再掏不出什麼線索,趙定安便將其綁了起來丟到一旁,帶著趙子謙大搖大擺進了酒樓,宋大貴正趴在櫃檯後面撥弄算盤呢,猛抬頭看見兩個面目猙獰的年輕人,嚇得一怔,隨即虛張聲勢道:“官兵就在後院,莫亂來。”

趙定安才不管那些,一把將他從櫃檯後面拽了出來,匕壓到脖子上逼問道:“今天這件事是誰讓你做的?”

宋大貴還想裝傻:“好漢爺說得什麼,小的不懂。”

趙定安匕一晃就把宋大貴的耳朵割了下來,丟在他臉上冷聲道:“爺沒耐心,再不說就割你的鼻子。”

宋大貴也算在江湖上混了不少年的,從沒見過這麼狠的角色,心中的恐懼壓過了疼痛,顫聲道:“我說,是我表哥梁參軍安排的……”

和想象中的結果一樣,趙定安和趙子謙交換了一下眼神,忽然將匕**宋大貴的心窩,送他上了西天,兩人把櫃檯裡的銀子和銅錢搜刮一空,末了又將燈油潑在窗簾上,點起一把火來這才揚長而去。

這種事情根本沒有當面對質打官司的必要,曹俊連軍國大事都懶得操心,又怎麼會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對付梁參軍這種人就得下狠手,讓他知道厲害才行,殺了宋大貴點了飛天酒樓就是給他一個警示,玩陰的,誰都會。

果然,事之後沒人關心這案子,兵荒馬亂的誰會去管一起沒頭沒尾的縱火殺人案呢,城裡十幾萬難民,亂的不成樣子,想查出眉目來不知道得等多少年,當然梁參軍心中有數,知道這件事是元封做的,但是沒有證據,他也只能打掉牙往肚裡咽。

還有兩天就要過年了,雖然是戰亂時期,涼州城依然有了一些過年的味道,商鋪和達官貴人的府邸張燈結綵,城外的突厥大軍被燒了草料場之後便蔫了,再也無力動進攻,老天爺開恩,好歹能過個安生年了。

要照常理來說,城外駐紮著幾十萬虎視眈眈的大軍,這城裡人應該整天戰戰兢兢的沒心思過日子才對,可是涼州百姓卻不這樣,大家心裡有主心骨了,主要張副帥在,涼州城無憂也,這樣的說法一傳十,十傳百,已經在城裡大肆傳揚開來。

張副帥率領十二條好漢,硬生生攔住十萬鐵騎,斬將奪旗滅了突厥人的氣焰,又臨危不懼,鎮壓了裡通外國的叛賊蔡勇,將大公子扶上高位,這又帶領手下兒郎出去燒了突厥人的糧草,搞得他們幾十萬大軍焦頭爛額,據說那個什麼大汗都氣病了,這會正想著怎麼求和退兵呢……這樣的傳言在涼州街頭巷尾傳頌著,倒不是元封刻意找人安排的,而是老百姓需要一個偶像,需要一個心理支柱,涼州上下也只有他才能肩負起這個責任了。

街頭一所簡陋的酒館裡,兩個鬍子拉茬的中原來客正在對飲,雖然不修邊幅,服裝破舊,但是骨子裡那種文人特有的氣質卻是怎麼也抹不去的,其中一人端起酒杯道:“這邊塞風光如何?”

坐在他對面的是一位眼神矍鑠的中年人,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望著窗外漸漸飄起的雪花道:“古道黃沙,西風瘦馬,自然不是江南的小橋流水、桃花茅舍可以比擬的,這裡才是男兒一展抱負的所在啊。”

先前那人拍手道:“致遠兄如此感慨,定然又有描寫邊疆壯麗山河的佳作問世了吧。”

被稱作致遠兄的中年人道:“非也,山河風光再壯麗,也不如英雄豪傑的壯舉激動人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