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點害怕,身不由己後退一步。
他再走。
我只好繼續退。
最後他向前一大步,而我退無可退,隻手向後摸去,才發現身後已經是牆壁。
他走到我身邊,低下頭來,吻落我的眉心。
溼溼地,熱熱的感覺。
我一怔,然後慢慢地閉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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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流……”低低地聲音他叫。
“嗯……”我儘量低頭,轉頭,六神無主看向另一邊。
“拉著我的手,就不要放開。”他忽然說。
我一怔。他在說什麼。
“答應我。”他又說。
我抬頭看他。
“答應啊。”他催促著。
我嘴角一動:“我……我……”
“說。”
“我答應你。”我閉起眼睛,聽自己說出這句話。
“好……”他滿足地嘆息了一聲。
然後,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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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置信地瞪著他倒在我腳下的身子。
他的一隻手仍舊牽著我地手,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居然五指叉開,同他交握,而他倒下瞬間,我緊緊握著他的手,隨著他而慢慢地彎下了身子。
他的右臂,半邊身子處,忽然慢慢地湧出大片大片地鮮血。
襯著白色的道袍,如此的觸目驚心。
我伸出左手,去握他的右臂。
觸手軟綿綿的,然後一手的鮮血。
原先被流光雪刃傷到的手指碰到血液,劇烈地刺痛起來。
“楊……”我伸手去推他的肩頭。
他一動不動地躺在哪裡。
“楊……”我又叫,伸手去拍打他的臉。
他仍舊毫無知覺,雙眼緊閉,嘴唇不動,一片慘白色。
為何,我到現在才發現……
“楊戩!”
半晌,聽到有一聲淒厲尖叫,竟然是從我自己的嘴中喊出。(
第219章 剖白心聲
本應該想到的,只不過一時賭氣,居然沒有察覺。
他怎麼可能安然無恙毫髮無傷?
我跟流光比拼之時的內力交匯,可以毀天滅地,這個人貿然介入,後果絕對不是毀掉了一柄方天畫戟那麼簡單,雖然他當機立斷撤回的快,但是右手臂仍然受到波及,如現在所見一樣,半邊身子重創。
而他竟然忍著,一言不發的同我走了這麼長路,這個人是否是瘋子。
內力交匯,足夠將他的一條手臂絞碎成肉泥,雖然他有九轉玄功護身,不至於那麼悽慘,可我伸手摸過去,卻察覺他的手臂之內上,骨頭斷裂,怪不得他單臂抱我,怪不得他騰雲不靈,而他居然一聲不吭,也不含痛,尚有餘暇同我探討“不要放手”的問題,這個人是否是傻子。
我忽然大為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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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怎麼樣了?”姜師叔來問。
“我已經替他療傷過,三天之內會痊癒的差不多,只是,這番苦楚卻是必不可免的。”我回答。
姜子牙點頭:“嗯,這次真是多虧了楊戩,清流你好好地看顧著他吧,哪吒跟天祥那邊,我會多加照顧。另外……需要告訴你一聲,城外的朝歌軍馬,已經撤退。”
“怎會如此之快?勝負都不曾分。”我驚訝問道。流光……離開了嗎?
這究竟是是聞仲的命令,或者……
“不清楚,不過……”姜子牙沉吟著。
“師叔是想他們很快會捲土重來?”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