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覺得心頭煩躁,身子一晃,頭暈目眩。
楊戩在旁,一見有異狀,立刻伸手,將我牢牢抱住。
我靠在他身上。伸手揉太陽穴。
黃飛虎的面色更加難看。
心頭那股煩惡之氣不退,反而滾滾躁動,我埋首在楊戩懷裡,身子輕顫,低低說一句話。
楊戩愣了愣,看看我,又看看室內眾人。
“這位小哥說什麼?”桌邊上一個人忽然問。
我伸手抓了抓楊戩的手臂,楊戩嘆一口氣,忽然低頭對我悶悶說:“不來這裡就好了。你總是愛多管閒事。”
我又是用力抓了抓他,身子在微微做疼,那股煩惡氣團驀地四散開來,肌膚上如冷針刺入。
“罷了罷了,”楊戩跺跺腳,抬起頭大聲說,“他說……為時已晚,人已經到了!”
這話一出,我的身子更是抖。肌膚上的刺痛一點一點地擴大散開,楊戩嘆一口氣,收回雙臂將我牢牢抱住。
我正閉著眼睛抵禦怨氣入體的痛苦,忽然覺得身邊微微一暖,無限痛楚頓時減輕大半,我心中驚愕,睜開眼睛看,卻望見楊戩身邊浮起淡淡一層白光,竟是他默運玄功,替我抵禦。
“你……”我剛出聲感謝。他便微如春風般笑。又說,“噓,別說話。”說話間便又將我向懷中緊了緊。
正在黃飛虎大怒,桌邊人忐忑,黃家三子不知發生何事,而我苦苦扛著那股越來越近地怨氣侵蝕之時。有腳步聲凌亂,從不遠處傳來。
這室內除了黃家三子,其他的倒都是武將,聽覺靈敏,幾個人面面相覷,均有點不安,只有黃飛虎尚絲絲冷笑,面帶不信。
可也不由得他不信。
楊戩抱著我走到門邊,冷眼旁觀。
院落外,幾個黃家僕人打扮的連滾帶爬闖了進來。哆哆嗦嗦,話不成聲,黃飛虎大怒:“一個一個說!”
終於有個理智尚存的,跪倒在地說道:“王爺,大事不好了,夫人去宮中跟娘娘會面,不知怎麼觸怒了大王,跳下摘星樓身亡了!娘娘不忿去找大王理論,竟然也被不明不白摔下樓來。王爺啊……”
幾個人哇哇大哭。
我緊緊閉起眼睛,不敢出聲。
室內一片死寂。最終桌邊上有人大叫起來:“你這奴才說什麼胡話!”
聲音卻是微微顫抖的。
“千真萬確,小人絕無虛言。”那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繼續說,“小人等本來等候夫人,是摘星樓的宮女姐姐好心對小人等說的,王爺,夫人跟娘娘死的好冤枉啊……”
黃家三子此刻才聽出是何意思,黃天爵性子剛直,第一個忍不住大哭起來,黃天祿卻跑到那家丁旁邊,揪著他問:“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孃親跟姨娘……”聲音顫抖再也說不下去,淚落如雨。
黃飛虎木木然向後退了兩步,臉上神情,不信跟震驚交織。
天祥張張嘴,兩行眼淚從眼睛裡滾落出來,我一眼看到,伸出手去摸他的頭。
觸手卻一陣針刺般地疼痛,我一愣,隨即心大痛起來。
楊戩伸手握住,將我的手收回來,縮入懷中。
“我們離開這裡,清流。”他低低一聲。我還沒來及的回答,他已經微微彎腰,雙手一抱,將我抱入懷中,邁大步走了出去。
我微微睜眼,看到自己的手指兀自在輕輕顫動,心中默然,只好隨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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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抱著我,大步向著武成王府之外走去。
快要到了門口,身後有人叫:“兩位請留步,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