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發悶憋得難受。包思善對鄧宏的不一樣他自然瞧得出來,他以為其中必有緣由。然而不管什麼緣由,他都不樂意見她跟鄧宏被人送作堆。忽然他皺眉微嘆,他在想什麼?這種時候豈能為捕風捉影的事分心?
掌燈時分飄飄灑灑的開始落雪,展昭踏雪而歸。如喜見到他時意外中帶著幾分歡喜,小姐這些日子悶悶不樂的,要她看就是跟展大人鬧彆扭了,她還是不承認。現在好了,展大人親自前來,小姐心裡的不痛快也該散了。
“展大人,小姐悶了好些日子呢。”
展昭含糊地應著,抬眼見走廊盡頭的屋裡透出光來,那是包思善的書房。她喜歡讀書寫字,閒暇時都在這打發時間,他來過幾回。還未進屋如喜便歡快道:“小姐,展大人來了。”
展昭跟在如喜身後進屋,同她的目光撞了個正著。她驚訝地微微瞪大眼,而後擱下手中的筆,有些不自在地笑道:“展大哥,你怎麼來了?”
他怎麼來了?展昭自己也說不清,他不像她會專程跑去找他閒聊。不過來之前他已經替自己尋了由頭,將手中點心放到桌上,淺笑著,“剛出爐的紅豆餅酥香,給你帶了一些。”
包思善盯著油紙包的紅豆餅道了謝,而後便再也找不到話。若以往她必定興高采烈地開啟來嚐嚐,嘴裡心裡都甜滋滋的,可如今卻覺得沉甸甸地不知他是何意。不必抬頭也知道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不自覺地想躲卻無處可躲,忍不住又開始望天看地,心裡暗暗嘀咕如喜怎麼這時候跑沒影了?
展昭順著她的目光掃了眼橫樑,語氣頗為認真,“橫樑上有什麼東西比我還好看?”
啊?她似乎被嚇一跳,不敢相信他會這麼問。橫樑哪有他好看?她不過是怕自己看著看著會更喜歡他罷了。見她終於看向自己,展昭打趣道:“還是我的臉嚇人,叫你不敢看?”
包思善又錯看眼盯著桌上的紅豆餅,“沒有。”
她低著頭一副委屈的小模樣,展昭覺得好笑,她什麼都不說自顧自傷懷,這叫他怎麼知道她為何委屈難過?銅鈴的事他已解釋過,她還不能釋懷?屋裡靜了一陣,他再道:“那本《妖夜志》你看到哪了?是不是可以說給我聽了?”
她再次看向他,眼裡帶著狐疑,他這是示好?他目光暖暖嘴角勾著淡淡的笑意,這樣的表情她再熟悉不過。她想得卻是春妮說得那句話——師兄說你的性子跟我差不離,看著你就好像又多了個師妹。
眉頭一皺,她才不想當什麼妹妹!別過臉,硬邦邦道:“那書破得厲害,許多地方讀不通。想聽書還是去常樂茶館,林大哥的新段子很有意思。”
展昭再難自抑地皺起眉頭,她從來不曾這樣拒他於千里之外,究竟是怎麼了?“思善?”
包思善咬著唇不應答,臉上一派倔強之色。展昭是真的不知該說什麼了,好在如喜端著茶進來緩了尷尬。包思善連忙道:“如喜,展大哥帶了紅豆餅來,快來嚐嚐。”
如喜瞄了一眼,這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呢,忙說好話,“小姐,你早上才說想吃紅豆餅,展大人這會兒就送來了,這是不是就是心有靈犀?”
包思善瞪她一眼,“心有靈犀不是這麼用的!”
如喜渾不在意,反問道:“那該怎麼用?小姐,你說說看。”
展昭沒有順著如喜的話,轉而道:“外頭開始下雪了,天冷你別總往外跑。”說著朝包思善笑了笑,“我回去了。”
如喜又是一詫,又要走了?她還以為展大人來了小姐就會高興,結果卻是不歡而散。目送展昭出了屋子,包思善怔了怔,好像想起什麼,胡亂把拆開的紅豆餅包起來追了出去。展昭訝異她會追出來,來不及問就被她往懷裡塞了東西,她道:“你明日要出門,這些帶著路上吃吧。”
展昭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