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恰好開啟房門,自己一時收不住步,一頭撞了上去。初時倒不覺什麼,但胸口要害給劉劍心一抓,頓時又羞又怒,只覺劉劍心身上忽然有一股莫名氣味,讓她頭腦一陣發暈,心中一慌,伸手便打了上去。
她今年已將近十六歲,許多事情,都已知曉,心中清楚此事極為羞人,又慌又亂,追著劉劍心打了起來,對他的呵斥之語,那是充耳不聞了。
劉劍心左躲右閃,但房中狹隘,直退到了床邊,退無可退,又捱了一下,心中的漣漪早已被打沒了,伸手抓住葉輕語雙手,叫道:“住手,住手!你打我作甚?”
葉輕語“哼”了一聲,想起今日竟然被劉劍心給輕薄了去,忽然垂下淚來,雙手被抓,便腳下用力,一頭向他胸口撞去。
這一撞可不打緊,劉劍心委實不知她為何如此,並未太過留意,被她一撞,身子退了一步,卻正好撞到床邊,“哎呀”一聲,迎面倒在床上。他手中捉著葉輕語雙手,這麼一拉一扯,兩人頓時跌作一團,葉輕語嬌唇如蜻蜓點水一般,在劉劍心的嘴唇上碰了一下,兩人頓時身軀僵硬,四目相對,不敢動彈。
劉劍心頭腦一陣空白,猶如電擊一般,心中兀自轉不過來,不知自己究竟怎麼了,怎會一動也動不了?
葉輕語眼眸中珠淚點點,此時也渾然忘記了哭泣,眼中的淚珠滴落,窗外射進一抹陽光,照的淚珠彩光閃閃,正滴在劉劍心眼中。
他忍不住眨了眨眼,兩人頓時驚醒,葉輕語尖叫一聲,跳了起來,臉頰火燒一般,飛也似的逃了出去。
劉劍心心中突突亂跳,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一股異樣感覺,縈繞心頭,驅之不去,腦袋嗡嗡直向,連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我是怎麼了?”盤膝坐下,運起“上善若水功”行起功來,但此時心慌意亂,哪能入定?他自從修煉一來,不能入定,還是首遭。
坐了半晌,不見其效,他猛的站起,抓起筷子,練了幾手天甘三十六劍,總算緩緩平下心來,自語道:“語兒方才為何哭了?她似乎生我的氣了,難道不但不能打屁股,還不能碰到胸口?對了,方才我們的嘴唇一碰,怎麼全身都麻了?”自己想了一會,想不明白,索性也不再去想,暗道:“此時她定然生我氣了,我且先去醉雲樓,回頭尋她道歉便是,只是不知我錯在哪裡,卻如何道歉?難道說:‘對不起,我不該碰你胸口?’還是說:‘對不起,我不該拉你上床?’”想來想去,沒個法子,大叫一聲,道:“方才讓她打一頓也就是了,幹麼要躲呢?”
小金被他嚇了一跳,“吱吱”叫個不休,劉劍心摸了摸它的腦袋,怔怔出神。
他六七歲便入了深山修煉,許多事情都不知道,彭瑩玉雖教他甚多,卻也不可能教他男女之事,此時此刻,竟犯了痴勁。
卻說葉輕語飛奔出去,心中又慌又亂,又羞又氣,猶如打翻了五味瓶,滋味自知。奔了一會兒,晨風襲面,漸漸回過神來,立足站定,伸手捧著臉蛋兒,只覺觸手之處,火燒一般。
她雖然比劉劍心還要年幼,但於男女間的情事,卻也知曉一些,兼且是江湖中人,自比凡俗的大家閨秀還要知道的多。若劉劍心是登徒子之流,倒也罷了,大不了一頓打殺,手碰斬手,嘴碰殺頭。
但她心中知道,劉劍心自十年前一別,都是在深山野林中度過,不諳世事,心中雖然氣急,卻也不知如何是好。對他打了幾個巴掌,想必他此刻心中正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