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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只聽她說道:“阿蘿和你表妹長得有三分像,說不準下一個得了富貴的人就是你。有那得意的時候,可別忘了我們這幫姐妹們。”

幾個女孩兒嘰嘰喳喳全湧過來恭維說著好聽的話,青蘿才露出笑意,直到夜風吹起,香肩生出涼意,才都各自回屋歇下。

燈下,青蘿毫無睡意,對鏡理妝,左右細看,想不出有哪一處長得像阿圓,只能說兩姨姐姐有三分神似。

鏡中少女明眸善睞,也是嬌巧可人,花開得正好的時節,可惜沒有賞花惜花的人。青蘿黯然垂下眼簾,掀起被角躺下,婢女為她放下簾帳,吹滅屋裡的燭火,輕手輕腳掩門退下。

聽見腳步聲消失在長廊盡頭,青蘿翻個身,回想孃親說的話。不回家不知道,原來孃親也盼著她回去,正在家裡訓斥阿兄,嫌他只知讀書,不會學經濟,更不知變通。阿兄聽得不耐煩憤然奪門而出,正好和她打個照面。

幾日不見,阿兄變瘦人也憔悴,青蘿沒來及說什麼,他從她身邊擦過說是去夫子家。

馮姨媽見到女兒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哭訴她的一片苦心無人能體諒。兒子只會讀書,丈夫又是個不中用,一輩子唯唯諾諾不會巴結上峰,七品芝麻官坐到頭都是萬幸。

口頭討伐完丈夫和兒子,馮姨媽又抓住女兒急切問青蘿有沒有引起小侯爺的注意,不等女兒回答,她雙眼放光描述阿圓如今得的風光,去羅家見到親衛守門、府醫待命,胞妹待客的茶果和阿圓身上的穿戴。。。。。。唾沫橫飛。

說完,她恨鐵不成鋼盯著女兒看,唉氣嘆氣悔不該當初,那日就不該騙阿圓吃下桃花糕。

阿孃絮絮叨叨,青蘿滿心的委屈和話兒無從說起,當即在屋裡變臉,也落下幾滴淚。

馮姨媽這才收了話頭,小意溫柔哄得女兒喜笑顏開,用過飯千叮嚀萬囑咐交待女兒務必討好阿圓,循循善誘:“你也不用多做什麼,拿著繡的花兒多找阿圓說幾回話,總有機會碰到小侯爺面上。你哥哥的前程全在你身上,你進了侯府也有享不完的富貴。”

黑暗裡,青蘿咬唇,她連聆風院的大門都進不去,怎麼和阿圓攀交情?還有阿兄,他不願拿妹妹換自己的前程,送她來大長公主府的路上,一再交待,安份守己熬夠年頭,回家找個平常的人家出嫁。

可是,青蘿雙手絞著被角,郎君生得太好看,什麼也不說,站在那裡滿院的花也失了顏色,鼻那樣挺,一雙眼睛十分有神彩,即使靜坐著,也覺得他的眼睛在看自己。

捂著發熱的臉頰,青蘿默唸,阿圓配不上郎君,她那副病胎子,見風著涼,變天生病,不配呆在郎君身邊。

憑空臆想著檀郎如玉,青蘿漸入夢鄉,大概夢見什麼高興的事,她一臉溫柔笑意。

*****

一夜無眠,憶君在枕上蹭蹭頭臉,迷瞪睜開眼,先看向帳頂,銀灰紗簾上織暗紋花,再瞄向身邊的。。。。。。人,尚坤躺在離她有兩人距離之寬的床外側,只穿著雪白裡衣,身上半搭著一條薄織錦被。呼吸平緩,睡著的樣子安逸閒適。

她再看向自己,也只穿著散袖敞腳的淡緋繡石竹裡衣,外罩的衣裙不知所蹤,衣帶系得完好如初,大概什麼也沒發生。

知道他聽力敏覺,憶君小心又小心,還是驚醒了對面的人,他睜開湮黑無邊的雙眸,輕瞥一眼,復又閉上。

憶君慢慢爬到床角,打算從尚坤的腳底下溜下床,她可沒膽子橫翻過他的身體,沉睡的獅子也叫獅子。天不遂人願,她一隻腳尖剛夠到地毯上,另一條腿還搭在床邊,尚坤用腳輕輕一挑,將她連人倒摔在床上。

憶君只來及悶哼一聲,瞧見他帶笑神情,嚇得一骨碌爬坐起,“時辰還早,侯爺再睡一會,我先回屋洗漱。”

“叫郎君”,尚坤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