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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一碗羊乳酪、撕下半隻燒野雞風捲殘雲,婢女服侍他淨手,憶君還在小口抿著眼前乳酪,她只吃下小半碗。

扔下拭手的錦帕,尚坤衝門外喊“阿顯”,轉頭看見憶君吃飯的樣子,他埋吠一句:“養只貓也比你吃得快。”

憶君索性放下碗,她胃口本來就不好,從不敢吃得過多過快,坐在他面前,全程被人注視更是沒胃口。

這是生出脾氣了,尚坤笑了笑,輕撫她的臉頰,“一會兒有人來專門教你功夫,晚飯時等著我。”

知道他要出門,一旁的侍婢們捧著佩飾靜候,憶君站起來也輕點一下頭。她真不知道該幹什麼,也不知道說些什麼話,心裡一直在牴觸他,更牴觸自己的處境和身份,可真怕惹惱了尚坤,權貴人家不會把一兩條人命放在眼裡。

鄙視自己卑躬曲膝,耐不住向現實低頭求生存。

他站在屋正中,像是等待,又像是要求,只拿眼投向她。

她走到錦盤前,望著琳琅滿目的各式玉器佩飾不知該挑哪一件,轉頭望向尚坤求助。那人信手一指,見是塊虎形羊脂玉佩,憶君挑起它走到尚坤身邊為他系在腰帶上。繫好之後,又細細整理流穗,挼平衣袍,她退後一步福身,“送郎君出門。”

有幾句話的功夫,屋裡安靜無聲,尚坤盯著憶君瞧了片刻,眸色從幽深變幻至明亮,意氣風發帶上親衛們出門到虎賁營巡視軍務。

憶君心中緊繃的弦放鬆,抓起自己的帕子也走出正屋,經過石橋時,她停下來看溪水中的魚游來游去,多站了一會兒,想起挪動腳步不由望向正屋。屋門緊閉,侍婢們一個個回到她們聽候小憩的幾間耳室中。幾名親衛執戟站在臺階下,另有兩個親衛在屋裡打掃除塵。

憶君心裡有一絲疑惑,又想到尚坤書房肯定有不少的機密,這樣的舉動也不算太奇怪。

說是有教她習武的宮人要來,她在屋裡等了一早上,直到近午時分,雲尚儀親自來解釋要她再等兩天。

“女郎身子弱,所求只為強身健體。府裡的幾個老宮人以前跟著大長公主上陣殺敵,她們習武的路數和女郎的要求有偏差。西邊長公主府倒是有一位專習柔術的女武師,不巧因為父孝,長公主開恩放她回家守制,怎麼也要等到年底才能回來。我又派人到各府裡並宮中請教習,人家都說三五天後才有準信。”

雲尚儀說話頓了頓,笑容可掬,“倒要女郎多等一陣子。”

“無妨”,憶君溫語道,“有勞尚儀費心。”

雲尚儀笑著謙讓幾句,帶著隨從們回去。

女師傅一時半會兒來不了,接下來她該幹什麼。這裡是大長公主府,她一個沒名沒份的小侍妾也沒資格去請安、表孝心。除了吃飯睡覺,憶君覺得該要找點事幹,若不然這種閒得發慌的日子總有一天會逼瘋她。

開啟覆在繡繃子上的素錦,描著一幅牡丹花圖,她的女紅太糟糕,不想糟蹋好端端一塊繡布,再命侍女們收好。

走到窗前書案前,格架上放著幾本兒女情長的話本,略翻一翻也覺無聊。喚過侍婢加水研磨,憶君提筆認認真真練字,想到子君可能還在趕往西疆的路上,風餐露宿,她心裡有說不出來的難受。

聆風院的侍婢們不敢妄自猜測羅家女郎的脾氣性情,留下屋裡當差的幾個,其餘人站在院裡樹蔭下悄聲交頭接耳,除了對羅家女郎的外貌品頭論足,她們最大的困惑就是不明白郎君為何瞧上一個病嬌美人。

別說府裡以前養過的女孩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