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結束了聊天,蕭懷肅說:&ldo;我睡客廳,你去臥室睡。&rdo;
我當然是拒絕的,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裹得像個蠶寶寶,只露出個腦袋哼哧道:&ldo;不行。&rdo;
他無奈道:&ldo;別任性,客廳又沒暖氣,夜裡冷,會感冒的。&rdo;
&ldo;我身體倍棒,哪兒那麼容易感冒?倒是你,睡在客廳,感冒了怎麼辦?&rdo;
蕭懷肅抿著嘴不說話,我吶吶地催促他:&ldo;你去睡吧,沒事的。&rdo;
他則一語不發的走了,也沒給我關燈,我心裡想著到底是誰任性啊?竟然跟我置氣,連燈都給不我關了,剛從沙發上坐起來,蕭懷肅竟然抱著鋪蓋被子還有枕頭從臥室走出來。
我坐在沙發上,震驚地看著他說:&ldo;你這是幹什麼?&rdo;
&ldo;打地鋪。&rdo;他笑容淡淡,眼神裡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持。
最後‐‐
我和蕭懷肅同睡在一張床上,一人一條被子,屋裡暖和如春。
我躺在床上,一動不敢動。
蕭懷肅睡在我旁邊。
忍不住開始回想那天的事情,鼻端縈繞著他清冽的氣息,這氣息熟悉的像是一碗烈酒,吸一口,提神又醒腦,提神又醒腦啊。
睡不著啊……
屋裡漆黑一片,他說:&ldo;睡吧。&rdo;
我輕輕地嗯一聲。
翌日,頂著兩個發黑的熊貓眼爬起來,坐在一起吃早飯,他煮的瘦肉粥,熱的我前天買的速凍包子,感動非常地跟男神吃過飯,手臂上掛著外套的他站在客廳,淺灰色的襯衫最上面的三粒釦子嚴謹又莊重的扣在一起,圓領毛衣看著就十分柔軟舒適,他眼角眉梢都含著微微笑意,似乎裡面有春天裡剛剛綻放的朵朵桃花,灼灼然然,眼睛定定地看著我說:&ldo;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rdo;溫和又親近。
看醉的我還沉浸在他如沐春風般的笑容裡,腦海中忽然蹦出大張的那句話:芝蘭玉樹、雅人深致。
聽到他的話,我愣愣地對他說:&ldo;答應你。&rdo;什麼都答應你,統統都答應,答應,都答應,麼麼噠。
他看著我,忽然不說話了。
我這才發現,我連問都沒問,竟然就先應下,心裡有點慌,面上還裝作大家都是自己人,正義凜然地呵呵道:&ldo;哥,要不是你當年的輔導之恩,我又怎麼可能是a大的學生?不是a大的學生,又怎麼能被那麼好的公司錄取!不管是什麼事兒,都答應的!你就是我的恩人啊!&rdo;我一副感激涕零無以為報的表情。
我猜測他估計被我的真情流露鎮住了,一定是這樣。
怎麼也沒想到他忽然伸出手捏住我的臉,可能是剛起床沒多久,我腦袋還有點木,他捏我臉,我就這麼杵在那任他捏,他翹起嘴角,眼神裡彷彿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不等我反應過來,已經收回了手。
他說:&ldo;我姨媽和表妹來京都了,隨行還有她一個朋友,和她朋友的女兒,現在住在我那裡,我回去住不大方便,可否借住在你這裡幾天?&rdo;
蕭家當年舉家移民時,就把國內的房子什麼的都賣了,他現在在a大當教授,住的是學校分配的房子,房子和我這個格局差不多,房間也就那麼多,加上有外人,住起來自然不大方便。
&ldo;行啊,隨便住,住到開學都行。&rdo;
他沖我笑笑,說:&ldo;謝謝。&rdo;
我揮揮手說:&ldo;有什麼好謝謝的,當年你給我補習,我都沒說過謝謝。&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