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辦。她不想以後哭瞎了眼睛來緬懷。

她想縮短兩人之間隔著的距離，她大跨兩步上前。路上濕滑，她步子跨得太急，腳下一滑直接坐在地上。

程景行聽見動靜的瞬間轉過來看她，她已經摔倒了。他趕忙扶她起來，抓著她的手臂，上下打量她一番。&ldo;摔疼了沒有?&rdo;

她穿得這樣厚，地上還薄薄地積了一層雪，按理說應該是不疼的。可是她哭了，無聲地哭，眼淚順著臉頰滑下，最終滴進雪地裡。

她緊緊攥著他的手，像是求生者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可是她沒想過，日後這會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

程景行心頭疼得緊，把她攏進懷裡，大手在她臉上胡亂地抹了幾把，擦去她一直沒止住的眼淚。&ldo;怎麼那麼傻，你就不能撒個嬌說讓我不要走，你就不能哄哄我?&rdo;

他的語氣恢復了以往的不正經，摻著一點點無奈，&ldo;大冷天的，再哭臉就該凍裂了。&rdo;

白恬一言不發地看著他很久，而後把背上背著的書包卸下來，拎在手裡，砸到他身上，&ldo;你知不知道我特別特別難過。&rdo;

他不擋，任由她鬧。等她打夠了咧著笑問她，&ldo;特別難過，是有多難過?&rdo;

小姑娘一哭，眼睛就腫起來，站在路邊就像和父母走丟的小孩子，一個勁地哭。

&ldo;就是難過得要死掉了。&rdo;

每一次都是他說，&ldo;來，給我抱抱&rdo;&ldo;我親你成不成啊&rdo;，剛才他卻連手都不願意跟她牽。

她朝他伸手，他會意，接過她的包提在手上，把她抱起來。小姑娘環著他的脖子，一邊臉貼在他的肩膀上。

他空出一隻手，掀起她羽絨服的帽子往腦袋上一蓋，聽她悶悶不樂地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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