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大男人都喬好了,她一個小助理還能說什麼,最弱勢的她只能狠瞪一下自己的上司,然後悶聲不吭的踏出辦公室大門。
他們一前一後出去,巴天御哈腰送到門口,老天,情絲真的想呻吟出聲,小辦公室裡以後會有什麼難聽的話傳出來,她幾乎都有譜了。
一離開巴大御的視力範圍,情絲再也不肯扮笑,整個人逐漸沒了表情,甚至不發一語。
“你不想單獨跟我在一起?”閻東官問。
她沉默。
“我有很多話要跟你說。”
“閻先生,我們很熟嗎?”她努力讓自己的口氣平淡平穩,不含任何情緒。
“說得也是,好久不見,你好嗎?”
“我很好,好得很!”
停車場幾步路就到,可是閻東官站住了,他一停下步伐,情絲迫於無奈也只能跟著停下來。
大太陽下,陽光刺眼,為什麼她非得在這裡陪曬不可?
“你看起來很像在生氣,為什麼?”
“你還好意思說,一見面就親……人家,你當這裡是外國,凡事都可以隨便著來嗎?”不說不氣,一吐為快之後才發現自己怎麼輕易就把心情說出來,她明明是那種可以把心事密密藏好的人啊。
她不由得回想起那個吻,事隔那麼多年,再度被他攻個措手不及,真是可惡!
原來她介意的是這個。閻東官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如果你是因為介意這個,不然我讓你親回來好了。”
他的吻別人想要可是要不到的,但是他願意免費、無盡的供應給她。
情絲氣結。
她衝動的跨向自己的摩托車,戴上飛行帽,直接把閻大總裁放鴿子了。
就知道這種人不能理,一理會像黏手的牛皮糖那樣甩不掉,現在的她沒資格談什麼感情,就連做朋友也不能。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以前的她可以不相信門當戶對那四個字,這些年,她吃夠了苦,太清楚人跟人之間的現實。
再隔一天是週休二日,情絲慶幸可以不用再步步為營的擔心閻東官。
她又是安心,又是若有所失……
即便若有所失,她還是會打起精神在週休、假日幫忙母親的早餐店開門。
她們的生意一向不惡。
要是那些蝗蟲般、眼裡只有錢的討債集團不要來破壞,情絲相信依照她跟母親的努力,可以更早把欠債還清。
父親的債務並沒有因為他自殺而終結,所謂的人死債爛,一點都不適合用在她跟母親身上。
當年她跟母親忙著逃難,哪知道要去辦什麼拋棄繼承,結果爛不掉的債就變成她這輩子最大的惡夢,不管她跟母親如何的縮衣節食,那個黑洞是無底的,常常在深夜裡把她逼瘋。
香噴噴的食物香氣瀰漫著,雖然是例假日,顧客還是非常踴躍。
她就說她改良過的早點稱得上是美食,只可惜,她們不知道能在這裡待多久?
常常好不容易打下的基礎,只要那批討債鬼出現又會一無所有。
這樣的日子還要過多久?
扎著頭巾的母女檔手下沒一刻停歇,一個負責記下客人點的早點,一個埋頭在平底大煎盤上煎肉、煎蛋、煎水餃,另一隻閒不下來的手還要顧著電子鍋的玉米濃湯會不會沾鍋底,烤箱叮咚作響的土司跳躍著,記下客人要的早餐種類,少女還要俐落的把烤妥的土司塗上種種醬料,備妥紙巾跟筷子湯匙,裝袋呈上,也付上一句──
“謝謝光臨,請慢走!”
這種激烈戰況通常會維持到九點半為止。
那時候剩下零星的多是住在附近晏起的散客,這時候情絲才能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