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迂迴計策,但他也不敢再有任何喚回水練的歪腦筋,因為他的小蟬已經用眼睛在對他說話了——對他來說,任何事情向來都是,小蟬說了就算!
× ×屬於天之驕子的命運之輪,在秦朗日十七歲離開臺灣後,便開始有了轉變——當作曲家兼批評家約翰。法蘭西斯第一個站出來唱反調的說出,“如果有人盛讚秦朗日所彈奏的音樂作品,那他或許會以為蕭邦或貝多芬只是在夜總會里的音樂家而已。”
而一旦有了批評之聲,接下來便有一堆附和——“秦朗日的詮釋將作曲家掩蔽在自己的影子裡!”
“秦朗日的光彩似乎只能停留在比賽的現場!”
“炫技的魔鬼觸碰不到天使的靈魂!”
類似的負面批評一一漫流開來,秦朗日的職業演奏家生涯於是招致到更多的爭議。
直到三個月前的一場搶劫,才終於把那些曾經數以秦朗日的眷寵,那種獨屬於天之驕子的眷寵,一點一點的消磨殆盡了!
秦朗日恨極的掃羅身旁所有的物品,“為什麼不讓始作俑者付出代價?”
他相信那場搶劫是白水蓮的精心設計,目的在於要他的命!
而不是他的腳!
偏偏直接射入他胸膛的子彈沒能射死他,卻離奇的卡進他的脊椎,造成他半身不遂的下場。
“該死的笨賊人!”強烈的憤恨和深沉的痛苦,逐漸將秦朗日的個性更是扭曲到無人敢親近的地步,就連那些被高薪誘引而來的管家兼看護,也總是不出兩天就寧願放棄了。
而因為他的不願意面對現實,以致只能故意把他的扭曲歸咎於他已不再是個揚名國際的鋼琴家,然後為了更加自暴自棄,他甚至拒絕復原機率有著百分之五十的手術,離群索居的塑造出“沒有第一,他就什麼都不是”的廢物形象,直到那最寵溺他的爺爺也會放棄他為止……“你到底會不會做事?你沒看到這裡又髒又亂嗎?還不趕快過把這些垃圾打掃乾淨!”任性妄為的遷怒每個人,藉以發洩他心中巨大的憤恨和痛苦。
但是才剛踏進客廳的新任管家兼看護嚴水練確實聽而未聞,直接走到他身邊,往他身後的廊道走去,“三十分鐘後,我會開始工作。”言簡意賅的將他的憤恨完全的忽視。
秦朗日氣憤的推著輪椅追趕過去,卻被之前讓他掃落在地上的碎裂物給絆住而失去平衡翻倒在地……他氣極的試著用雙手撐住地面爬起,卻反而被玻璃碎片扎進面板,令他痛的悶哼出聲,然後便放棄了掙扎。
強烈的憤恨感,佐以他暴怒的情緒,卻在達到最頂點時,他反而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般的消沉了,所以他放棄了掙扎的躺回滿地碎片中,頹然的瞪著天花板上轉動的吊扇,直到看見她走來的身影時,才又開始掙扎起來,“你!滾出去。”
嚴水練卻仍像是聽耳未聞的先把輪椅扶好,再走過來將他的右手擱在她的右肩上用力撐起。
但是他非但不感謝、不合作,還反過來勒緊她的脖子,“我要你滾出去,現在!”試圖威脅她。
嚴水練只得彎肘頂上他的胸部,在趁著他痛到無力反抗時將他推進輪椅裡安坐好,再把輪椅推進一間她為自己的暫住所選擇的房間。房裡的行李中有她隨身攜帶的醫療用品,她拿出剪刀,幫他剪開衣物;他卻二度伸手想攻擊她,再被她的一個手刀給劈麻了整隻右手!
“你這個白痴!你知不知道我的手是用來彈琴的?”他惡聲惡氣的怒罵著:“我不要你!你滾,滾出去,現在!”
嚴水練卻完全不受影響的繼續剪開他的褲子。
秦朗日簡直是不敢置信的驚吼出聲:“你這個智障!你到底在幹什麼?”接著更是著急的想去抓住她的手,“我不准你這麼做!你聽到沒有?”
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