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處蔓延。一旦是蔓延到了他的心胸部位,縱然是能夠僥倖不死,也將會留下一個纏繞他終身,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頑疾。
“這……這是怎麼回事?這條蛇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尤晴被嚇了一跳,尖聲驚呼道。因為她剛剛才趕來醫院,所以並沒有看見剛才尤天海吐出小青蛇的情景。此刻看見阿蘭突然被蛇咬傷而倒地,不由的大驚失色。
相比之下,尤佳則是要沉著冷靜的多。她向著病床旁邊,同樣被這一幕給驚嚇到了的護士揮了揮手,吩咐道:“你還在這裡愣著做什麼?趕緊去叫醫生過來啊!”
“喔,是,是。”這位圓臉的小護士方才回過神來,迭聲應道,並且快步的跑出病房去叫醫生。然而,就在她剛剛拉開高階病房的房門之時,卻是差點兒和站在門口,正打算推門而入的人撞上。
“怎麼這樣的慌張?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嗎?”來人問道。說話的聲音很平靜,連帶著的,也讓圓臉小護士原本慌張的心情,也神奇的恢復了平靜。
還沒等到圓臉小護士回答他的問題,尤佳已經是滿臉激動的迎了上來,迭聲說道:“仲哥,你可算是趕來了,有你在就好了。”
出現在門口的這個人。正是張文仲。他邁步走進高階病房,向著尤家的眾人點頭致意,隨後向尤佳詢問道:“在我趕來的途中,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為什麼你們一個個的表情,都是這麼的慌張?”
尤佳連忙是簡明扼要的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向他講述了一遍。
張文仲說道:“這就是不聽勸的結果。還好我趕來的及時,要是我再晚上個幾分鐘,他就只能去見上帝了。”他一邊跟隨著尤佳向著病房內走去,一邊向著圓臉小護士吩咐道:“你們醫院應該儲存的有抗青竹蛇蛇毒的血清吧?如果沒有的話,就問問雍城其它的醫院有沒有,想辦法調運一支過來。另外,準備給他注射結晶胰蛋白酶。”
“是,我這就去準備。”作為雍城醫院的護士,圓臉小護士自然是認得張文仲的,她連忙點頭應道,並且殷勤的詢問道:“需要我去將嶽副院長給請來嗎?”
“也好。”張文仲點頭說道,“我還真是需要嶽老這樣醫術精湛的人幫忙呢。”
圓臉小護士轉身離開了這間高階病房,按照張文仲的吩咐去辦事了。
張文仲在這個時候,走到了因為中了青竹蛇蛇毒,而癱坐在地上的英國人阿蘭的身邊,將帶來的銀針盒和九針盒,一併的放在了病床旁的櫃子上。先是開啟了銀針盒,取出了數根銀針。以閃電般的速度,刺入到了阿蘭右臂的內關穴、曲澤穴、天泉穴三穴,以及右胸口的天池穴、乳根穴、靈墟穴這三穴之上,以期能夠封住蛇毒,減緩它傳向心髒的速度。
“你這個野蠻的東方人,你想要對我做什麼?”從來沒有接觸過針灸的阿蘭,因為感覺到了右手臂以及胸口處傳來的痠麻脹痛感而睜開了眼睛。當他看見自己的右臂和胸口插著六根銀針之後,不由的大驚失色,還以為張文仲這是要對他動用私刑呢,頓時就激動的哇哇大叫了起來。
尤晴在這個時候,也走到了尤佳的身邊。看到阿蘭不僅是哇哇亂叫,而且還想要掙扎著取出插在自己身上的銀針,頓時是眉頭一挑,呵斥道:“閉嘴,阿蘭,這位醫生是在給你治療蛇毒,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乖乖的別動。”
“治療蛇毒?可他明明是在拿針扎我啊!”雖然阿蘭是學醫的,但是他從來就沒有接觸過針灸,所以他也就不相信,這一根根明晃晃的小針扎入體內,竟然還能夠治病療毒。但是他也沒有再掙扎著取出插在自己身上的銀針了,並不是因為他不想,而是因為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全身的力氣都像是耗盡了似地,別說是掙扎著取出插在身體中的銀針,就連動動手指頭、張口說出話兒也是相當困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