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這個也太直截了當了吧,朱一紅噘嘴,“還好吧,這魚跟你同名,也叫張雨婕,你不說倒不覺得,你一說,好像叫這名兒的都挺醜。”
張雨婕愣怔了幾秒,“你……”
門砰的大響,人已經不見了,張雨婕自語道,“等你回來我再收拾你,爛豆芽。”
和張然匯合以後,到後門吃小炒,等上菜的時機,朱一紅說起宋朝嘯這學期以來的種種反常。
張然靜靜聽她敘述,末了,“他八成是看上你了。”
朱一紅灌了一口茶進嘴裡,“他看上我?是他搭錯筋還是你搭錯筋?”
“他以前追女孩子就是這樣的,憑的就是臉皮厚。”
朱一紅有些犯堵,這顯然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再者,宋朝嘯的眼光還沒有另類到看上她吧,大學裡遍地都是美女,看不上小姐看上丫鬟的故事只發生在辮子戲裡,片頭標註著“本故事純屬虛構”。
三八節後,似乎是為了印證張然所說的話,宋朝嘯對朱一紅的騷擾仍在迅猛的發酵,開始還算略略矜持,到後來,一切都如洪水猛獸。而宋朝嘯表達感情的方式也越加的趨向於直白,這也導致朱一紅在摸索與實踐中逐漸形成自己別具一格的反偵查方式,其專業程度絕對可以媲美FBI。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飯桌旁的朱一紅皺了皺眉,將話題岔到另一邊,“你今天下午有課嗎?”
“沒有,狗哥安排今天下午打籃球,要去我們學校嗎?”
“還是不要了……碗遞給我,我給你添飯。”
從飯館出來,回到寢室,朱一紅像往常一樣,在她的回憶錄上寫寫畫畫,經過一學期的磨合,大家都知道,朱一紅寫日記的時候,就像閉門修煉,將自己困在一個無形的屏障中,不管外界多麼熱鬧,她只管自己心中堆砌的那個世界,任由你外界紛紛擾擾,她根本不聽也不看。
她越是投入越是勾起其他三人的好奇心,葉詩文曾“不小心”偷看到朱一紅的回憶錄,在她看來不過就是一些狗血的小說片段,青梅竹馬的兩個人,種種原因一直不能在一起,而其中的邏輯更是狗屁不通,沒有原因的分離和阻礙,簡直讓人想吐血,其中更有男主信仰基督,女主信仰佛教,一句“信仰不同”而再次分離的情節,即便如此,葉詩文卻隱約覺得這個故事也許是真有其事,她可以從女主的身上找到朱一紅的影子,而男主很像朱一紅身邊的某個人,只是那時的葉詩文,不敢想也不願去想男主到底是誰,即便其中的細節無不全都指向那人,她仍然不願去相信。
自從有了一條金魚,朱一紅又多了一項消遣,趴在桌上,望著魚缸裡游來游去的金魚愣愣的發呆。
“很好看嗎?”葉詩文不止一次的問道。
朱一紅尷尬的笑,“這就是靈動的生命。”
彼時,春寒料峭,宋曦已脫離單身隊伍,和一個白領在一起,朱一紅沒見過對方几次,每次請吃飯,朱一紅只管吃,吃完就走,所以宋曦和對方分手的時候,大家都出於人道主義的安慰宋曦別太難過,只有朱一紅頗惋惜,“還有散夥飯吃嗎?”
張雨婕和自己一樣是單身的命,而葉詩文的感情就像一團迷霧,所有人都知道楊堰佳喜歡葉詩文,只有葉詩文懵懵懂懂,傻傻看不清楚。
四個人裡,只葉詩文像個聰明人,但其實,最不聰明就是她。
那學期開春的時候,天氣沒有那麼寒冷,校園裡的銀杏正在發芽,晚間,四個人在操場散步,遠遠就聽見籃球場旁,同班幾個男生的聲音。
“喂,是葉詩文。”“楊堰佳,葉詩文來了。”“楊堰佳,你的夢中情人。”
男生小聲的交流,不過,還是隻字不漏的鑽進四個人的耳朵裡。
然後,是男生們統一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