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王爺不用擔心,別看司馬遹表面上風光無限,實際上已是危如累卵。只要我們這邊一打出名號,天下世家肯定會群起響應。”在一旁聽了半天的衛毅也插嘴道。
“可……可,先生,寡人實在是擔心我們勢單力薄啊!不如我們聯合其他諸侯王如何?”齊王一想起京城的幾萬人馬,尤其是孟觀麾下的宿衛軍,他就有點膽顫心驚,他認為還是多拉點人壯壯膽比較好。
“嗯,王爺所言不是沒有道理,大王,我看咱們還是先去聯絡成都王吧!這成都王都督鄴城,乃天下軍事要地。若是能跟成都王結盟一同出兵,我們就能從南北兩個方向威逼洛陽。”
“好!此事就拜託二位先生了!”
衛毅、葛旋拜別齊王之後,飛馬趕赴鄴城準備說服成都王結盟齊王。臨走之前,齊王再三叮囑必須拿到盟主之位!
就在齊王密謀結盟成都王時,遠在冀州河間的河間王司馬顒也按耐不住了,當他得知賈后、趙王紛紛被太子誅殺之後,他就迫不及待的將心腹之人找來商議起事之機。
“各位,如今太子在洛陽城裡倒行逆施,寡人打算替天行道,誅殺奸佞,以清君側。不知各位先生意下如何?”河間王用眼掃了在座的畢恆、張方、房陽三人。
三人聽完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完全沒搞清楚自家王爺想要幹什麼。這清君側難道是那麼好清的事?
“王爺,請贖卑職直言,若是僅靠河間王國內幾萬兵馬,我們絕對打不過朝廷,說不定我們連虎牢、汜水兩關都過不去。”張方毫不猶豫表達了反對意見,他只是從軍事角度分析,以河間王手下幾萬兵馬絕對不是太子麾下精兵的對手。
河間士兵已經多年未曾經歷戰事,而太子麾下則剛剛經歷關中之亂的洗禮,又休養生息了一段時間,正是戰力最為巔峰的時候,這個時候河間王起兵叛亂無異於以卵擊石。
聽了張方的話,河間王有些不滿,他皺了皺眉道:“如今司馬遹在洛陽搞的是天怒人怨,寡人順應天意而起兵,這天下人還不都望風景從?!”
張方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然後轉瞬即逝,他都懶得回答河間王的廢話,若是看在當年他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的份上,張方早就跑到洛陽投奔太子去了。到了現在他也算是看明白了,他所依靠的河間王根本就是個草包,早晚得被太子收拾掉。
畢恆沉默了很長時間,同時也看出了河間王對張方的不滿,他覺得這正是自己贏得王爺倚重的時機。
“王爺,張校尉說得沒錯,以我們自身的實力確實不是太子的對手,但是張校尉忘了,這天下想要推翻司馬遹統治的可不只有我們一家!大王,臣覺得我們完全可以去聯絡其他諸侯王一同起兵。就像漢末時天下群豪聯盟討董卓一樣,只要能鼓動其他王爺一同起兵,就算司馬遹有三頭六臂也擋不住我們兵多將廣!”
“好!先生果然聰慧!這件事就拜託先生負責,事成之後,寡人給先生記一大功!”
“謝王爺厚愛!”
畢恆見自己的建議得到司馬顒支援,頓時興奮起來,眼睛不著痕跡的瞄了張方一眼,然後準備前往鄴城說服成都王。
在司馬遹忙著整合洛陽周邊勢力時,其他王爺也沒有閒著。在魏郡鄴城,成都王府內一片鶯歌燕舞,人聲鼎沸。成都王司馬穎正在宴請河間王心腹畢恆、房陽,齊王心腹葛旋、衛毅三人,盧志、石超二人作陪。
“大王請!”
“各位請!”
眾人舉起酒杯紛紛一飲而盡,司馬穎看著左手邊的畢恆三人,眼中不時的冒出一絲精光。對於兩家聯袂而來的目的,成都王多少能猜到一部分。當前,太子跟世家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尖銳,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中原世家為了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