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究竟去過什麼地方,又是在何處失蹤的,我總要給你一個交代才是!”
李長樂露出些許滿意的神情,看了李未央一眼,輕聲道:“如此,若是查出這事情是哪院的主子所為呢?!”
這是什麼意思,老夫人的怒氣積聚在眉心湧動,正要說話,卻聽見李未央的嘆息輕得恍如雲煙,一絲涼意彷彿是劃過天際的流星,有那樣璀璨的光影:“自然是要從嚴處置了。”
李長樂冷笑一聲,道:“三妹說的是,到時候還請老夫人將這個罪魁禍首從重處置才好!”
四姨娘看了一眼眾人神情,笑著道:“大小姐,不過是個奴才——”
李長樂的笑意溫婉得若三春枝頭一朵粉燦燦的櫻花,可其中的冰寒之意卻讓人覺得難受:“四姨娘,關鍵不在於周媽媽的身份,而是有人在府裡頭動了私刑!我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咱們李家除了老夫人以外誰還能隨心所欲地打死奴婢了!”
老夫人的臉色更難看:“好了好了!既然已經說了要查,就好好查吧!”
李長樂微微一笑,道:“多謝老夫人。”隨後淡淡看了一眼李未央,向老夫人行了一禮,便帶著丫頭們離去。
四姨娘嘀嘀咕咕地對李常笑道:“死了個奴婢而已,看她這麼囂張!”
李常笑低聲道:“娘,你小點聲兒。”
老夫人不再去想這件事,反倒是向談氏招手:“來,敏之,到祖母這兒來。”
談氏去了憂慮之色,笑盈盈地抱著敏之過來,老夫人剛要伸手去接,就在這時候,眾人聽見一聲驚懼的尖叫,竟是李長樂的聲音。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尚不知發生了何事。蔣月蘭回過神最快,立刻道:“是長樂的聲音,還不快去看看!”隨後,一時情急,即刻帶了人先趕進去,老夫人這才站起來,道:“走吧,去看看!”
眾人紛紛過去,才到了走廊轉角,卻看到李長樂縮在牆角,瑟瑟發抖,蔣月蘭才喚了一聲“長樂”,卻見李長樂整張臉白中泛著青灰,拼命地呼道:“救我!母親快救我!”
蔣月蘭的目光到了李長樂的頭上,嚇得幾乎倒退幾步,所有人也止不住驚呼起來。原來李長樂的一頭秀髮,竟然全都掉了個乾淨,只剩下零落的幾根,她的手指還不斷地在摳,頭皮已經全部都是血,看起來十分的噁心……
四姨娘驚呼道:“老天,這是怎麼回事!”
眾人嚇得退開十數步遠,老夫人看到這場景,嚇得幾乎要暈厥過去。蔣月蘭心中慌亂不已,眼看李長樂的手指已經在臉上開始不斷地摳,從額頭、眼睛到鼻子,拼命地摳著,彷彿連骨頭都要挖出來一樣的癢,瞬息之間,那張漂亮的臉就變得血肉模糊,蔣月蘭更是害怕。萬一她出了什麼事,自己如何跟蔣家交代!她心下一橫,吩咐身邊的丫頭們道:“快上去按住大小姐,不許她亂摳!”
於是所有的丫頭媽媽都忍耐著噁心撲了過去,死命按住李長樂的四肢,李長樂卻還在地上不斷地扭動,拼命想要伸出手去抓臉,抓不到就在身上其他地方到處亂摳,彷彿有什麼東西癢到了極點一般,蔣月蘭控制不住地乾嘔,還拼命道:“快去拿我的清心露!快點去!”
李未央冷冷望著這一幕,李長樂當然是會全身癢的,她是將從周媽媽的汙血裡面提取出來的毒放入了頭油裡面送過去,想也知道,現在李長樂是在經歷怎樣一種生不如死的痛苦!她就是要對方也嘗一嘗,原先她想要用來對付敏之的法子,是如何的殘忍!
李長樂放聲地嘶嚎著,滿地地打著滾,數個丫頭媽媽幾乎費勁了力氣,才勉強壓住她,儘管如此,她滿頭的烏髮已經掉了滿地,到處都是血汙,看起來無比的可怕,那張臉更是已經不能稱之為人的,現在的李長樂不要說是個傾國傾城的大小姐,恐怕連趴在地上的乞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