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拿給眾人觀賞。”
眾人看在眼中,十分不明白,當折柳傳到裴弼手中的時候,他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趙月只搭弓一次便能同時發出五支箭,日曛卻只能做到一次發一支,而且趙月射中的都是柳枝的尖端,日曛卻只是射中了中部,兩人孰優孰劣,高下立現。
日曛也將這一幕看在了眼中,目光之中不由露出了三分惱怒,剛要說什麼,卻聽見王子矜一聲輕叱道:“願賭服輸,日曛,你還不退下。”
日曛更加惱恨地瞪了趙月一眼,這才退回了王子矜身後的一眾貌美的婢女之中,隱沒了身形。
李未央暗暗一嘆,郭導還是過於驕傲了,以至於不能容忍別人在自己面前放肆。可是對於李未央而言,她從來不將王子矜看做什麼潛在的對手,所以也就不在意她的任何行為。是不是挑釁,眾人心中都有數,何必要做得這麼明顯?她對於跟女子爭鬥一事,還的確是不怎麼感興趣,如今她的目標,只放在裴皇后和裴弼的身上。
就在這時候,大家都沒注意到阿麗公主卻已經是喝得滿臉通紅了,李未央不禁稍感意外道:“阿麗公主,來的時候我已經和你說過,莫要貪酒。”
王子矜關切地道:“阿麗公主醉了嗎?是我不好,今日用的是陳年的鳳竹釀,要知道這種酒雖然清甜,後勁卻極大,剛才阿麗公主連飲三杯,或許是真的有點醉了。”
李未央眸子裡寒凜煞氣一閃,瞬間平靜,故作不上心,阿麗公主是什麼樣的酒量她心裡很明白,能夠連飲三壇酒而不會變色,可是今天不過是三杯,竟然就滿面通紅,坐在那裡頭暈腦脹,這一幕實在是不同尋常。
此時,就聽見王子矜道:“來人,還不扶著阿麗公主去休息。”
立刻便有兩名婢女越眾而出,來攙扶阿麗公主。李未央也站起身來,似笑非笑道:“四哥五哥就在這裡稍坐,我陪著阿麗公主先去歇息,回頭等她好一些,我們會一同回來。”
李未央這麼說就是不肯放阿麗一個人了,王子矜也不見怪,仍是笑意盈盈的模樣:“如此,兩位請吧。”
原本阿麗公主被送去後堂休息,只用婢女陪同,可是既然郭小姐都要親自前往,那麼王子矜也不免必須作陪。
阿麗公主到底走得急了,一陣頭暈失重,險些摔倒,李未央連忙相扶,旁邊的趙月也隔開了王府婢女的手道:“奴婢來就行了。”
走出不到兩步,阿麗公主已經扶在欄杆之上,不顧形象的吐了起來,李未央在她身後輕輕拍著她的背道:“你素日酒量極好,如此一來,倒把我們嚇壞了。”
王子矜聞絃歌而知雅意,喚過梧桐道:“去煮些醒酒湯來,要清淡一些,剛才我瞧公主沒有吃多少東西,一定要留神。”
梧桐點了點頭,立即下去安排,隨後,王子矜柔聲道:“郭小姐,不如請公主移駕室內,暫作休息,醒酒之後再回去。”
李未央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點頭道:“那就有勞王小姐了。”
王子衿從前覺得這位郭小姐狡獪若狐狸,一點風吹草動都瞞不過她的眼睛,如今看來還是成了精的老狐狸。
王子矜微微點頭,前面帶路,她領著她們直接進了一間臥房,只見到碧紗窗下的香爐中騰起沉香,寥寥青煙映著白紗,暗香陣陣、沁人心脾。阿麗公主被扶到輕幔低垂的鏤空雕花大床上躺下,王子矜十分細心的吩咐婢女取來一床錦被替她蓋上,隨後婢女送來的醒酒湯,又一勺一勺看著阿麗公主喝下,才鬆了一口氣。
李未央環視四周,只見對面牆上掛著四幅錦繡絲帛,分別是梅蘭竹菊四君子,更顯出與眾不同來。房間四角都是立式的花架子,正中是古琴和笛子,牆上掛著琵琶,不遠處的凳子上還放著一隻箜篌。不遠處的的紫檀木窗格之上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