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笑,慢慢坐下。臨安公主掩住了眸子裡的得意,靠過去道:“你先喝了這一杯酒,咱們慢慢談。”她喜歡俘虜男人,尤其是依靠自己的美貌,讓男人主動俯首稱臣。今天,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在蔣南的面前,證明自己的魅力。所以,她一邊遞過去酒杯,一邊焦急地觀察著元烈面上的表情。然而,她卻發現他漫不經心,甚至沒有將目光投向她美麗的面孔,這怎麼可能!她有海棠花一樣嬌媚的容貌,有堂堂公主的身份,為什麼這個男人可以在她的面前走神……
元烈漂亮英挺的兩道眉下,琥珀色眸子反射著晶燦的光芒,高而挺的鼻樑,薄薄的嘴唇,這個男人有著……不可思議的完美容貌。儘管心儀著蔣南,臨安公主還是不能不為元烈的俊美震撼。而且,她總覺得這俊美看起來,似曾相識。這樣的男人,要什麼樣的美人得不到,怎麼偏偏鍾情那個看起來很尋常的李未央呢?隨後,她在心頭比較了一下自己和李未央,果斷地覺得自己遠勝於對方。思及此,她收拾起些微的失落,換上最動人的微笑,道:“旭王,為什麼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呢?!”
元烈看了她一眼,眸子裡帶著一種嘲諷。
與他短暫的視線接觸,臨安公主的面上便微現出紅暈,薄薄一層春色,更添嬌美,“我是真心想要和你成為朋友,有了我的幫助,我那位皇叔留下的厲害嬸子,也沒辦法再找你的麻煩不是嗎?”旭王府的鬥爭很激烈,旭王妃的背後還有胡順妃的支援,元烈再如何厲害,也不能對自己的繼母過分嚴苛,否則定然會被人戳脊梁骨……可若是裴皇后肯出面施壓,胡家必定要收斂。在臨安公主看來,這是個極好的買賣,當然前提是,元烈肯倒向他們這一邊,反過來對付李未央,甚至包括她背後的郭家。裴家的勢力可以幫助他走到什麼地步,他理所當然知道該如何選擇吧……臨安公主撫弄著鬢邊的髮絲淡淡淺笑,恰好露出完美的笑容。
元烈的表情十分冷淡,道:“哦?公主不知道,我的母親已經回胡府養病了嗎?”那個老太婆,早已被他收拾地不敢亂跳了,若非看在過世的旭王份上,他早已經讓她打包滾蛋,何至於容忍到今天呢?
臨安公主吃了一驚,面上浮現一絲驚駭。但她很快鎮定下來,笑道:“儘管如此,旭王的那些老家臣,一樣不承認你的身份吧?!”
家臣的忠心是從世子從小培養的,不管元烈如何優秀,那些人也不會輕易承認他的身份,但在元烈看來,這不過是時間問題,他有的是手段讓那些人臣服。現在,他很想知道臨安公主約他來這裡,究竟是想要幹什麼,總不至於是為了說這些廢話吧。
臨安公主見他神情冷淡,便不再說這樣的話題,反而百般地挑逗、引誘,然而元烈不是裝著不懂,便是藉故閃開,臨安公主見了,心頭惱怒起來。難道自己的魅力和權勢都沒辦法打動對方嗎?!怎麼會?!還是李未央就那樣出眾?她的眼神向屏風背後飄去,蔣南以為她沒發現,每次提到那個女人,他的眸子裡都有一種極為複雜的情緒嗎?那可不只是恨意!
臨安公主越發憤怒,越是不容易得到的東西,她越是想得到。眼波流轉之間,她又生一計,說道:“皇叔曾經有一幅畫送給了我,可惜我對這些不感興趣,現在也該物歸原主了。”
元烈挑起眉頭,像是要看她還有什麼把戲。臨安公主咬牙,從一旁取出一幅畫來,徐徐展開,卻是一幅春宮圖。
可見剛才的一切都是在勾引自己了,旭王又怎麼會送她這樣的畫呢?元烈冷笑了一聲,臨安公主的手已經落到了他的肩膀上,身子也站起來,捱得很近。她的眼睛專注地看著他,然而元烈的臉上並沒有尋常男人看到這種畫,會出現的那種心亂神迷不能自持的神情。他慢條斯理地一一瀏覽,十分從容自然,臉上看不出一絲邪念。臨安公主眼睛輕輕一橫,看到一雙精美的繡鞋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