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你在學習越西的琴棋書畫之前,先學學如何辨人,你連身邊的這位裴小姐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都不清楚,就敢與她交朋友,還真是膽大妄為。”她這樣一邊說著,一邊已經飄然遠去了。
阿麗公主氣得跳腳,粉紅的臉上卻也不禁帶了三分疑惑,她看向裴寶兒道:“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裴寶兒臉上閃過一絲難堪,因為她聽見旁邊的貴族小姐們都在竊竊私語,她們說的內容不過是嘲笑裴寶兒與夏侯炎的那件事。從太子府離開後,她再也沒有看見過夏侯炎,她知道二哥一定會把這個人處理乾淨,不留下一絲禍患。儘管如此,她也沒有辦法抹掉那些夫人小姐們的記憶,所以聽見她們的嘲笑,裴寶兒不由得惱怒到了極點。但是現在這個情景,她不能再當眾失態,只好對阿麗道:“公主,她是畏懼你,所以才不敢跟你比試!”
阿麗得意道:“是啊,我琴棋書畫都學得很好,越西請來的師傅都一直說我很聰明!”說著,她得意地揚了揚馬鞭,帶著護衛離去了。
裴寶兒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輕輕地鬆了一口氣,就在此時,聽到旁邊的韓琳冷笑道:“裴小姐到了這個地步還敢來參加狩獵,不覺得難堪嗎?”若是在往日,韓琳絕不會在大庭廣眾下說出如此刻薄的話來,因為她比起她的妹妹實在是個溫婉的人,但現在卻不一樣,她已經和郭澄定下了婚事,不日便要嫁進郭府,看著裴寶兒教唆阿麗對付李未央,她當然覺得不悅,下意識地開口說道。
裴寶兒冷聲反駁道:“韓小姐還沒有嫁入郭府就這麼急著替小姑子說話,你都不覺得羞恥,我又有什麼難堪的?”
韓琳面上一紅,旁邊的韓琴大聲道:“真是是非顛倒!一個被人捉姦在床的人都不覺得羞恥,我姐姐又有什麼好覺得羞恥的呢?”這話一說出口,旁邊的小姐們紛紛都笑了起來。裴寶兒十分怨恨地看了韓家姐妹一眼,那眼神兇惡的彷彿要將她們的眼珠子挖出來,但她就算再厲害,也封不住大家的嘴巴,她只能跺了跺腳轉身離去了。
而這時候另一邊的世子巴圖也是敗興而歸,他原本要乘著今天的狩獵好好露一手,讓越西的皇子們認真瞧瞧,可沒想到射狼崽子不成,反倒被人羞辱了一番。他騎著馬一邊走一邊大聲地呵斥身邊的護衛,叱責他們沒有本事,害得主子被人削去了辮子。就在此時,旁邊一道淡然的聲音響起:“這不是世子殿下嗎?怎麼會這麼生氣呢?可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嗎?”
巴圖一揚眉,卻看見從前便已經熟識的裴徽站在面前。裴徽騎著一匹白馬,英姿颯爽的模樣反倒更加襯著巴圖更加灰頭土臉。巴圖火氣很大,不由粗聲粗氣道:“還能有誰,那個混蛋叫什麼名字來著?”他問旁邊的護衛。護衛便道:“回世子,那個人自稱旭王。”巴圖道:“對對,就是叫旭王,什麼元烈!”說到這裡他目光中射出強烈的恨意。
裴徽目光之中閃過一絲別有用心的笑,道:“哦,我道是誰敢惹世子不高興,原來是他,世子怎麼會和他槓上了呢?”
巴圖就把今天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然後道:“整個草原都是我父王的,那狼崽子不就是歸我嗎?他憑什麼跟我搶!”這番話說得好沒有道理,是元烈先看到這個獵物,怎麼會讓給他呢?但是裴徽自然不會這麼說,他只是微笑道:“世子有所不知,這旭王元烈可不是尋常人物,千萬得罪不起!”
巴圖冷笑一聲道:“不是尋常人物?他有什麼了不起的!越西的皇子哪一個我不認識,有誰敢像他這樣與我說話?”
裴徽的面容閃過一絲詭譎,語氣卻顯得越發平淡:“這個……世子殿下有所不知了,這位旭王是我老王叔從外面尋來的私生子,寄予厚望不說還將王位傳給了他,就連我父王也對他青眼有加,時不時的就把他招進宮中去陪著散步下棋,感情十分的要好!你說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