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的請到後院休息,我會請太醫為大家好好療傷,包紮一番。”他話未說完,那些護衛就上前清理了那些舞姬們的屍體。與此同時,由美麗的婢女攙扶受傷的人向後院走去。裴寶兒剛才早已是手腳發軟,蜷縮在角落裡手腳都不便了,此刻裴珍攙扶著她慢慢向後院走。
剛才太子已經向齊國公府的人表達了親近之意,太子妃也便向李未央的方向走了過來,她面上帶著歉疚的表情道:“郭夫人和郭小姐,不如去後院的花廳歇息一下,稍微壓壓驚吧,他們男人還有事情要商討。”說著,她的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太子。
李未央看著太子妃看的方向,淡淡地笑:“一切聽從太子妃的安排了。”
太子妃點點頭,便微笑道:“請。”
郭夫人和李未央以及其他沒有受傷的女眷便跟著太子妃,到了後院的花廳裡,婢女們奉上清茶,又站在一旁隨時聽候吩咐。剛才眾人都受了驚嚇,此刻正是議論紛紛,驚魂未定的樣子,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她們都與郭家保持了一定距離,遠遠坐著,除了太子妃和盧氏,沒有人肯坐在郭夫人的身邊。郭夫人看到這樣的場景,哪有不明白的呢?今天這事,很多人都會認為是齊國公府故意收買了刺客來刺殺太子,只是太子寬宏大量不與他們計較,還將此事交給刑部處理,其實刺客一死,根本問不出什麼,還不是無頭公案嗎?這樣,正好說明太子不願意繼續追究,齊國公不就逍遙法外了嗎?雖然死的大多是太子府上的婢女和護衛,其他人並沒有受到大的損傷,但那三公子分明是看無法成功,便殺了刺客滅口,大家看向國公府的眼神都帶了了三分警惕,七分鄙夷。
郭夫人心頭冷笑,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地道:“今日多謝太子妃的招待,我們要早些起程回去了。”
太子妃微微一笑,伸出手來阻止道:“郭夫人,呆會兒還有晚宴,何必如此早就退場呢?落在有心人眼中,豈不是更加坐實了齊國公府的罪名?”她看郭夫人面色一變,便繼續道:“當然,我和太子殿下一樣是相信國公府的清白的,正因為如此,郭夫人才不能給有心人落下口實,你說是不是?”太子妃言談之中,是一副為郭府打算的樣子。
李未央將對方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淡淡一笑道:“太子妃一番美意,母親又何必辜負呢?人人都說身正不怕影子斜,早一點回府和參加了宴會再回府本質上沒有什麼區別的,明眼人一瞧便知,這件事是人有意冤枉齊國公府,只有那些蠢鈍之輩,才會相信是真的。若是真的我家安排了刺殺,何至於還要親自來參加宴會?避嫌不是更好嗎?再者,若是咱們安排的殺手,又何至於要親自和對方接洽,還透露了買主的身份,不是傻子的行為麼?”說著,她的目光掃過了不遠處竊竊私語的女眷,聲音卻是故意提高了,好讓她們聽見。
那些女眷面上一紅,就低下頭去,本來嘛,她們也不能十分確定齊國公是幕後黑手,聽到李未央這樣說,面上不禁露出了狐疑,如果不是齊國公,這件事是誰做的呢?太子妃面色一變,卻聽見李未央淡淡地說:“太子妃,貴府的那些護衛不但武功高強,更知道刺客的軟肋,不偏不倚將她推向了我三哥方向,這是什麼用意呢?”李未央這樣說就是在指責太子府,說護衛們明明武功高強,卻不肯殺了那刺客,反手將那刺客推到郭澄身邊,若非故意想要郭澄的性命便是有其他的打算。
眾人聞言,臉上都露出了疑慮,太子妃的面色有些微難堪,心道這個郭嘉果然與太子說的一樣,伶牙俐齒,十分厲害,可是她面上卻不動聲色地道:“郭小姐誤會了,護衛們不過是為太子盡忠,情急之下他們失手也是可能的,說到底不過是個巧合。”
李未央微微一笑:“的確是巧,巧到她恰好落在了我三哥的腳底下,又恰好為他所殺,最終本該斷氣的人,偏偏撐著說完了那句引人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