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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未必會同意。”拓跋玉點明道。
李未央冷笑,看著茶水裡面沉浮不定的葉片,道:“他會同意的,只要你告訴他,這黃金衛再如何厲害,都是控制在陛下手裡。名為對外而設立,然而一旦國內有事,卻能立即掉轉劍鋒,為皇帝而戰,為皇帝而死,於帝王大有好處。”
拓跋玉沉思片刻,才點頭道:“的確,如果我這樣說,他最終會答應的,縱然他不答應,我會想法子讓他答應,而且這黃金衛的控制權,還會掌握在我的手裡。”
李未央不再多言了,她知道拓跋玉已經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現在她要做的,只有等待有利的時機。因為她隱隱有一種預感,拓跋真不光要除掉拓跋玉,還要殺了她李未央。因為在拓跋真看來,自己已經是擋在他面前的第一大阻礙了。
可是,對方會怎麼做呢?又會從何處先下手呢?這個問題,是李未央一直想要知道的。因為如今的敵對,前世從未發生過,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有幾分勝算了……
但不論如何,若他舉劍,她必迎戰。
太子府,屋子裡的乳孃正抱著太子的長子走來走去,孩子的啼哭聲無端地叫人心煩意亂。太子揮了揮手,厲聲道:“還不抱下去!哭得我頭痛!”
平日裡太子總是和顏悅色的,很少這樣高聲斥責,乳孃嚇了一跳,連忙抱著孩子退下了。
太子頭痛地扶著額,喃喃道:“真是沒一件事順心的。”
蔣家滿門皆死,剩下一個蔣華已經形同廢人,而庶妃蔣蘭更是每天以淚洗面,讓他心煩意亂的,這就算了,朝堂上拓跋玉又立下大功,皇帝對他簡直是寵愛到了極點,賜給他將軍銜不說,甚至這三日來接連召他進宮,屢屢都避開太子的耳目,不知道究竟商談了些什麼——這都讓太子感到不安,極度的不安。
他這樣一想,就把自己寫的奏章拿在手裡,端詳了片刻,心中思忖:拓跋玉勢力如此之大,很快就會把自己取而代之了!他想到這裡,深深地嘆息了一聲,將奏章隨手向身後一扔。奏章落在地上,一直默不作聲看著太子的蔣蘭走過來說:“殿下,好好的一本奏章為什麼要扔了,難道它有過失?”
“唉!”太子看看她,又像自言自語道:“你不明白啊!”
庶妃蔣蘭的眼睛又紅了,道:“如今您有什麼話都不愛與我說了,可是我做錯了什麼?”
不是做錯了,而是一看到你就想起蔣家的倒黴事,氣更加不打一處來!太子搖頭,又是嘆氣,就在這時,一個侍從高聲說道:“殿下,三皇子求見!”
太子看了蔣蘭一眼,她立刻明白過來,紅著眼睛退到了一旁的屏風之後,算作迴避。
很快,三皇子走了進來,他身材修長,面容英俊,雙目有神,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憂慮與惆悵,反倒是精神奕奕。在他身邊,站著一個身量較為嬌小,全身蒙在披風之中,面龐為黑紗所阻擋的女子。
太子一愣,心道難道拓跋真是給自己獻美人來了?他不由看了那女子一眼,猜想那黑紗之下應該是一張絕色的容顏,那披風底下是一副柔美的嬌軀,可是很快他意識到自己不能這樣想,因為庶妃此刻正在屏風後面!再者他也沒有這樣的心情啊!
拓跋真微笑道:“皇兄,怎麼幾日不見,面上如此憂慮?”
太子嘆了一口氣,示意他坐下,並讓一旁的丫頭倒茶後,才慢慢道:“你明明什麼都知道,還問我這些做什麼呢?”
拓跋真笑著看了周圍的人一眼,道:“今天我正是為了替皇兄解憂而來,請你屏退左右。”
太子向周圍的丫頭看了一眼,並不多言,就揮了揮手,其他人便接連退了下去。
拓跋真看了一眼屏風後面影影綽綽的人影,自然知道那是誰,只是他不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