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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孝帽,又在低聲哭泣根本看不清楚面容。鄧子軒有這種心態不難理解,無外乎他本身的**屬於這個家,而靈魂和這個家沒有任何關係。眼前躺著的父親的屍體,似乎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更談不上有什麼感覺。內心有些異動不過是對死屍的某種恐懼,至於說到傷心之類的念頭壓根沒有。他甚至有些晦氣,自己獲得新生又要面對毀滅。

儘管內心不悲傷,可是周圍的氣氛,母親傷心的哭泣,讓他的表情也進入了某種氛圍中。不久,棺木抬上來,屍體要入殮,跪在地上的所有人從新在兩側排列。母親被勸說下去,右側大哥在前面跪下,鄧子軒排在次位,挨著自己身旁多了一個小男孩。小男孩一定是自己侄子,瞧著小男孩幼小的軀體,同樣在這裡下跪,鄧子軒有些感慨唏噓。

再下面是嫂子,這功夫鄧子軒看清楚了嫂子的面孔,長相一般,眼睛不大可是面板很白。看樣子蘇杭二州女子面板白析和水土有關係,自古以來出美女絕不是空穴來風。即便女子長相一般,只要面板白皙也耐看。嫂子始終低著頭一直在抽泣,絕不東張西望。這個時代的女子恪守婦道,其傳統的美德令人稱道。

接著他又觀察兄長,其面sè有些微黑,而且長相敦厚看樣子是一個實誠之人。鄧子軒忽然想起自己的張相不知什麼樣子,用手撫摸臉頰,感覺和兄長有差別。想想也是,寒窗苦讀,承擔光宗耀祖的重任,自己肯定書卷氣濃厚。鄧子軒溜號之際,父親的屍體入殮,棺材蓋斜著放在棺木上,而且上下各閃出一道縫。

鄧子軒從來沒有見過真實的棺木,雖然在網上見過但只是平面的感覺。現在面對真實的棺材感覺有些怵、慎人。紫紅sè的棺木油漆有些暗,失去了鮮亮的sè澤,看樣子一家之主早就為自己準備了棺木。昨天父親咆哮之時似乎沒有病入膏肓的跡象,這說明父親突然暴斃不是腦出血就是心肌梗死,鄧子軒堅定了自己的判斷。

丫鬟端來食盒,大家草草用過膳。儘管鄧子軒雞腸咕嚕,可是看到兄長只是簡單的吃了點,也只好裝裝樣子。靈堂布置的有些白sè恐怖,東張西望是免不了的。“子軒!”兄長溫怒的低聲呵斥,意思是告訴他守規矩。鄧子軒只好低下頭裝相,大概兄長看出他的臉上沒有淚痕,擔心兄弟又魔症起來。

接下來的節目自然是弔唁了,左一波又一波的人前來寄託哀思。來的客人當中沒有親屬,想必親屬不在此地。仔細觀察很多都是布衣,官場上的人幾乎沒有,來的人都是父親商業上的好友或者故交,另一部分是左右鄰舍的鄰居。來一撥人,鄧子軒邊和兄長等跪下磕頭,而且要虔誠。快到正午時,鄧子軒的膝蓋已經紅腫了,可是不得不咬牙堅持。

午後總算沒有人來了,鄧子軒站起活動身體,兄長和嫂子站在一邊表情依然傷感沉默不語,嫂子還要照顧小侄子。鄧子軒編排,這個小傢伙跟著折騰了一上午,居然不知疲倦而且很乖、很懂事,看樣子小傢伙似乎意識到生了什麼。“大小姐到!”突然門口有人高聲喊道。鄧子軒一愣,知道自己的姐姐來了。

由於姐夫是上海道臺的師爺,他們居住地很遠,接到訊息再加上趕路,故來遲了。隨著家丁喊叫,只見一個年輕女子,身體微胖,在一名丫鬟陪伴下,踉踉蹌蹌走進來。“爹,爹呀!你怎麼就走了那!女兒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