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並沒有太重的血統概念,也不捨得為難女兒,可是,不與外面人通婚這條族規,是每個族人都無法逾越的。
現在還好,看他們兩人現在這種狀態,似乎還沒戳破窗戶紙,趁著感情不深,儘快將女兒拉回來,再耽擱,可就真晚了。
蘇青他們發現,這兩天一直沒看見小玉,頓覺奇怪,平常小玉,除了睡覺之外,幾乎都能看到她的身影,去問族長說是族裡有事情要忙。
既然人家族裡的事情,他們倒也不好再問。
沒有小玉在旁邊,總覺得少了很多,尤其是孔大哥,似乎比以前更不愛說話了,冷氣也一天比一天盛。
晚上,孔銘揚提著兩壇酒,來到了老哥的房間。
“喝一杯。”
將手裡的酒罈邊拋到了半空中,即將落地時,被孔銘維一手接住。
窗戶大開,兄弟倆,依靠在窗戶上,面對著面,拍開酒罈上的封口,喝起酒來。
望著天空的明月,孔銘揚感概了,“情字一字,愁煞了多少古今英雄,再強悍的人,遇到情,也是愛莫能助。”
“你呢?”孔銘維斜了小二一眼,回頭喝了口酒。
“我當然不一樣了,我孔銘揚是什麼人,怎麼可能為情所困,我多聰明啊,見了我家蘇青的第一眼,我就在心裡說了,看,這就是我以後的媳婦,接下來,就朝著將媳婦娶回家的目標奔唄,糾結太多,都是扯淡。”孔銘揚豪爽地灌了口酒。
孔銘維也沒反駁他的話,卻緩緩嘆了口氣,仰頭看著外面,“自從我記事以來,媽媽的身體,就不是很好,身上經常有股藥味,爸爸總是看著媽媽唉聲嘆氣,當時,我還以為爸爸是在嫌棄媽媽的身體不好,大了才明白,那是愧疚疼惜,還有無可奈何。
媽媽生完你後,生命消耗到了極限,當天都沒熬過去,爸爸不願意接受失去媽媽的事實,抱著媽媽的身體不放,後來被爺爺強行敲暈了,才讓媽媽入土為安。
沒有了媽媽的爸爸,生活不止是失去了色彩那麼簡單,整個是沒了靈魂,可能是因為你和我的關係,他才撐到歷劫。”
氣氛充滿了悲傷,兄弟兩人,望著月亮一口接著一口地灌酒。
好一會兒,孔銘揚才開口,聲音低啞,“媽媽是怎樣的人?對你好嗎?”
“媽媽脾氣急,算不上溫柔,但小的時候,我卻總喜歡膩在她身邊,爸爸在旁邊不樂意,對我不滿,卻總是遭到媽媽的呵斥,就像現在的小白他們,天天將你氣的跳腳,那時的爸爸,也沒少受我的氣,卻也拿我沒辦法。”
孔銘維眼神柔和,似乎陷入到了回憶當中,回味父母那短暫的溫情,“小時候身上穿的毛衣,都是媽媽一針針織出來的,她總是很驕傲的說,她繼承了外婆的一雙巧手,毛衣織的比外面賣的都好看多了,她清楚自己的身體撐不了多久,還提前幫你織了很多,你小時候穿的,也都是媽媽一針針織出來的。”
孔銘揚眼睛溼潤,“你們都沒告訴我過。”
孔銘維灌了口酒,仰頭吸了口氣,“爺爺怕我們傷心,從來不主動提及媽媽。”
兄弟兩人頓時沉默,被傷感氣氛包圍。
過了一會兒,孔銘揚回頭看著老哥,“所以,你害怕步入爸媽的後塵。”
“是啊,我怕,非常怕,看到爸爸那樣,我就告訴自己,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結婚,對雙方都是一種傷害,沒想到,你小子倒是早早結了婚,生了孩子,沒有了傳承後代的壓力,我更是沒了結婚的打算,傻人有傻福,你碰到蘇青,不但是你小子的福氣,也是咱們孔家的福氣,要不然,小叔也不可能逍遙到跑到了這個地方。”孔銘維笑看了弟弟一眼。
孔銘揚也跟著笑了,拿著酒罈跟老哥碰了碰,“你說奇怪不奇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