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御醫忙扶住兩人,低聲:“剛針灸醫治,如今已好轉。”
慕韶華紅了眼問:“可有性命之憂?”
見他默然,方巧巧再忍不住,淚落面龐。由丈夫強撐著走到床邊,看著女兒的俏臉已不見血色,氣息也微弱得很,掩嘴不敢哭出聲。
宮女好一番安慰,才將兩人勸了出去,免得將仍在鬼門關遊蕩的阿月吵著。直至出了這,方巧巧才哭了出來。慕韶華苦聲安慰:“阿月不會有事的,待會就好了。”
方巧巧點頭,痛不能言。她實在不敢想前幾日還好好的,這會卻突然躺在那了。御醫說了,只要不發高燒,安然過了今晚,就能見好了。這長夜漫漫,真比等上十年還漫長。
御醫見兩人稍稍平復了些,才說道:“侍衛方才送她過來,宮女幫令千金寬衣清洗時,發現身上還有淤青,請了何女醫來瞧,看著像是掙扎所致。而依據所傷之處,應當是被至少兩個人強押溺水。”
慕韶華大駭:“誰要害我女兒?”
御醫說道:“暫且不知,侍衛已去查。”
方巧巧倚在丈夫身上,眼已哭的生痛。將淚水抹去,緩緩起身:“我要去守著阿月。”
女官說道:“慕大人不便久留宮中,還請見諒,速速出宮。”
方巧巧握了他的手:“大郎先回去歇歇,阿月有我看著,定不會讓她有事的。”
慕韶華眼底浮過一圈悲痛,顧不得有人在,只想給妻子勇氣,伸手抱了抱她,定聲:“阿月一定不會有事的。”
這話一出,方巧巧差點又落淚。等他走了,她也到了房裡,和宮女御醫一起守著。
想著安然度過今晚就好,可誰想到了凌晨,朝陽初升,本是寓意新的希望,阿月卻發起高燒來。
方巧巧咬緊了牙在一旁看御醫針灸灌藥,咬的太緊都磕出了血,幾近暈過去,可抱著一定要看女兒平安醒來的念頭,強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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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夜裡發生在宮裡的事,晨起還無多少人知曉。
陸家用著早食,範大見隔壁家不同往日,多了幾分心思,一問不由詫異。步子極快回了府裡,同陸常安說道:“慕三姑娘昨夜池中溺水,慕少夫人進宮陪了一夜,至今未歸。”
陸澤猛地一怔:“阿月可有事?”
一個妾侍說道:“傷的定不會輕吧,這宮裡頭的人染病都需送出宮外,這連宮門都出不了,恩准在裡面醫治的,可見不是小毛病。”
程氏見兒子的臉色驟變,喝聲:“哪裡輪得到你說話,閉嘴。”
妾侍素來忌憚主母威嚴,不敢再說。
陸澤愣了好一會,才道:“阿月不會有事的。”
程氏輕聲:“阿月是個有福氣的人,怎會有事。”
陸澤仍覺不可思議:“只是阿月會泅水,怎麼會溺水。”
陸常安見母子兩人都心神不寧,早食也不吃了,起身說道:“我進宮瞧瞧。”
宮裡的訊息傳的慢,等他進宮了,阿月高燒已退,只是仍沒有醒過來。方巧巧守了她一夜,視線仍不敢挪開半寸。慕宣和丁氏到了宮裡,也沒把她勸走。慕宣見阿月已無大礙,便立刻去問昨夜的事。
宮裡已經捉了幾個可疑的人,但都說自己是無辜的,因此還等阿月醒後指認。
到了下午,又灌阿月喝藥時,她終於醒來了,睜開眼瞧不清眼前人,低聲唸了一字。方巧巧忙湊耳前聽,竟是個“餓”字,頓時又高興又難過,顫聲說道:“娘這就去給你找吃的,阿月先別睡。”她怕女兒一睡,又要睡很久。
膳房那邊很快熬了粥水過來,何女醫接過碗,見這山藥粥的顏色略微怪異,頓了頓,立刻將碗拿開,放在鼻下一聞,忙遞給一旁的老太醫:“這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