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話。
丁氏微點了頭:“等玉瑩出嫁了,也為阿紫尋個好人家吧。到底是慕家的嫡長孫女,定要比玉瑩嫁的更好。”
有她這話宋氏就安心了,喜不自禁。回到屋裡,見女兒竟躺下了,也不練琴習畫,不由皺眉:“阿紫,即便不用去學堂,也不可懈怠,快起來,姑娘家的這樣懶,日後怎麼在婆家立足。”
慕紫已到出嫁年紀,宋氏嘴上就不離婚嫁二字,聽的多了,也覺心煩。母親就是愛重複嘮叨一些話,卻不問她為何躺著。捂著小腹蜷腿,低聲:“疼。”
宋氏這才想起女兒這是第二回來癸水:“我去請莫大夫,給你開些藥。”
“誒。”慕紫急了,“這種事怎麼好意思說。”
宋氏笑笑,倒會害臊了:“宮外可沒有女大夫,每戶人家都是如此。莫大夫也是年過半百的人了,孃親也在一旁,這倒無妨。待會將帷幔放下就好,安心罷,總不能一直疼,會疼壞身子的。”
慕紫忍了忍,到底忍不過腹痛,答應了。
阿月此時正在陸家荷塘,書船已經被挪到岸上,上面搭了個大棚子,就算颳風下雨也不用擔心會拍溼。今日胖叔和翠蟬都在,正在清理池裡的殘敗。
程氏在阿月一旁站著,同她說話。也愁著這荷塘清理完了,阿月只怕就真的少來了。那晚兒子臨走前,還過來同自己說,讓她好好待阿月,生怕自己會欺負她一樣。真是初有一顆少年心,青澀得很。只是後來又同她說,別讓阿月進了別人家的門。
打趣他這麼多回,這次終於是承認了。等他回來,就要去求親,所以她這做孃的,得幫兒子看好未來兒媳,免得去了別人家。
阿月知道不能過去幫忙,否則程姨得說她,朱嬤嬤也會過來。所幸不是太辛苦的活,午前應該能做好。
“阿月冷不冷,要不要進屋裡坐坐,吃些果點?”
阿月笑道:“不冷,日頭照著很暖和。程姨要是冷就回屋吧,阿月也回去了。”
同胖叔翠蟬打過招呼,阿月就回家了。從陸家大宅出來,見著門口車伕正將馬車往後面馬廄駛,看車子是二叔家的。她想起慕玉瑩,那個讓她害怕的堂姐。上回見著她,已完全變了個人,只是母親千叮萬囑,讓她別招惹她。
孃親那麼說了,那堂姐肯定還是壞人。
阿月如此想著,這才跨步進去。進到大堂,果然是二叔一家來了,一一問了好,就往祖母身邊站。丁氏要同慕立成雲羅說慕玉瑩的婚事,就讓三個姑娘去庭院裡玩。
“我瞧著那工部洪侍郎家的六公子就不錯,年前見過,溫文儒雅的。雖然不是嫡長子,但洪夫人待子女都不錯,日後也不會吃虧。”丁氏說完,問道,“你們夫妻可合意?”
雲羅說道:“那洪公子品性可好?”
“悄悄打聽過,人是不錯的。”
慕立成笑道:“母親的眼光定不會差,若是合適,就及早定了這門親事,擇個良辰吉日吧。這一晃,又要長一歲了。”
丁氏也深以為然,幾個孩子年紀都差不多,忙完這個,那個也要考慮了:“慕平的婚事也該仔細想了,總不好叫做妹妹的先嫁。”
慕立成說道:“先定親事倒是無妨,橫豎是要緩一兩年出嫁。”
庭院那卻是難得的安靜。
慕家三個姑娘圍坐石桌,根本無話可說。阿月和慕紫倒是親近的,只是慕玉瑩在這,總覺被盯著,也不好說話。慕玉瑩確實是在盯著她們,看她們珠圓玉潤,沒有瑕疵的面龐,她在石桌下便一直掐自己的手,上頭還留有一些往日留下的鞭傷,雖然淡到已看不太出,可卻再找不到比這更深的烙印。
都是慕家的姑娘,她們錦衣玉食的過活,自己卻孤零零的在南山。越看,就越想將她們這無憂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