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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唬的不敢說話;賊頭冷笑一聲“捉了這兩條活魚”。

人在漫天大雨中;確實像魚。可既然是魚;就絕不會在水裡這麼容易被捉住。陸澤步子一退;嘴裡吹起口哨;穿透這雨水中。商隊中一匹駿馬嘶鳴一聲;甩開緊捉韁繩山賊之手,向他們跑來。

阿月見馬跑來,也是沒有料到這馬會聽他的,剎那回過神,定下心緊緊盯著。馬奔來一瞬,陸澤躍上馬背,迅速握住韁繩,一手伸出,阿月握緊順勢跨上,還沒坐定,賊人怒喝“將他們打落!”,阿月生怕等自己坐定他們手中利器也飛刺而來,大聲喊了一聲跑,用力踹了一腳馬肚子。

馬頓時伴著驚鳴疾奔,任憑後面的人如何叫囂,也追不上這拼命奔跑的馬。

阿月因沒坐好,被顛的五臟六腑都在震,疼的不疼。她咬著牙緊抱陸澤腰身,忍的額上滾落的不知是雨珠還是汗珠,離開這裡才能活命,他們的身份不能暴露在這些劫匪面前,否則都得死。

這馬馱著沉重貨物跟商隊走南闖北,日夜星辰,背上只是兩個人,半步也沒停,疾奔出了樹林,一步邁出,已是寬敞大道。

疾步往來的行人見了他們,很是詫異。陸澤拉住韁繩,停住馬步,身後並不聲響,回頭看去,阿月臉都青了,急忙將她扶正:“阿月。”

“沒……事。”阿月這才坐直了,強笑道,“沒有白白將小黑養成大黑,不然我就跨不上馬了。還是再跑遠些吧,免得他們追上來。”

陸澤遲疑片刻:“能忍得住麼?”

阿月很是堅定的點頭:“嗯!”

仍披著蓑衣的人抬頭看著這一男一女,只是言語片刻,就又駕馬西去,消失在瓢盆大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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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七月的天,本該應了那句七月流火,天氣轉涼,可這幾日卻很是悶熱,人在亭子裡,也沒半點涼風,悶的人額上都冒細汗。

方巧巧和宋氏已覺得熱,看著挺著大肚子的雲羅,還不能穿的輕便些,更覺熱的慌。

雲羅九月中下旬就要臨盆了,府裡早就請好了產婆,備好床褥剪子,就等著那日到來,不會手忙腳亂。自從懷有身孕後,人也圓潤了許多,甚至面頰都有些臃腫了。今日慕立成外出,實在無趣,就過來大宅了。

宋氏說道:“扇子力道小些,別吹冷了你們二少奶奶。”

雲羅笑道:“哪有這麼嬌弱,這熱的都要出痱子了。”

方巧巧笑笑:“你如今身子可金貴著,就別辜負三少奶奶的好意了。”

慕紫婚期在即,許了尚書家的小兒子,雖然不是嫡長子,但好歹他爹官品夠了,宋氏這幾月心情也好,想盡早將婚事辦了,免得夜長夢多,誰想公公偏要等慕長善和阿月回來,惱的她於方巧巧越發不滿,這會問道:“也不知阿月何時歸來。”

說的好好的偏戳方巧巧心窩子,連雲羅聽了也覺不妥:“應當是返途中了。”

宋氏嘆道:“她堂姐的婚事就擺在面前,誰想兩兄妹都不在京師,真盼著他們早些回來,免得讓大嫂擔心。”

方巧巧唇角微揚,很是厭煩她又逞口舌之快,輕嘆:“一次擔心兩個孩子,確實不好。”

宋氏不知她是真心說這話,還是假意的,如果是假意的,那簡直就是在嘲諷她一世都不會有“擔心兩個兒女”的事情發生。這一刀戳的倒是狠,還讓她捉不到被諷刺的把柄。吃了個啞巴虧,也沒好再冷言,轉而問道:“慕平落榜之後,倒是很久沒見著他了。”

雲羅嘆氣:“許是打擊大了,幾乎都在外頭過,夜不歸宿,足不入門,他爹的話也不聽,都氣的臥床幾日,再不願管他了。”

宋氏輕嘖一聲:“那樣放著不管倒也不好吧。”好歹是慕家人,還是和女兒同輩的堂兄妹,要是慕平在外頭做了什麼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