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了家,和哥哥好好說,不許他欺負姑娘家,太不君子了。”
“千萬別。”寧如玉比她還急,“你一說,他更討厭我了。”
阿月大霧,這到底是誰討厭誰,她怎麼聽不懂了。小夥伴可是不吃虧的性子,誰欺負她,準要後悔。怎麼到了二哥這就變成小白兔了,被二哥欺負了也不反抗,還怕他討厭。
兩人到了迎客松,正好是過了早食、未到午食的時辰,便點了些茶點,準備吃完後去遊荷塘。兩人說著話,阿月聽見廊道有人言語,特別耳熟。跑去一看,微微一頓,到底還是走了出去:“二叔。”
慕立成見著阿月,面上淡笑:“阿月來這玩麼?可是一個人?過來同二叔一起吃些東西吧。”
阿月笑笑:“謝謝二叔,阿月同阿玉一起,不過去了。”她看看他旁邊那人,瞧著已過半甲,並不高大,甚至有些矮胖,但氣度頗為大氣的老者,不知他身份,但同二叔一塊,也是他的朋友吧,輕輕點頭示意問好。同慕立成告辭,重新回到廂房。
慕立成笑道:“王爺,那便是我大哥的小女兒,慕月。可是個機靈乖巧的孩子,下官就常嘆玉瑩不及她一半聰慧,我也不如大哥會教女兒。”
老者一聽,朗聲笑道:“奉行你太過謙遜了。”嘴上不吝誇讚,心下對他更是滿意。
慕立成只是笑笑,並不多話。
寧如玉方才探頭瞧了一眼,又回了位置上,見阿月歸來,說道:“你二叔旁邊那人是荊南王。”
“荊南王?”阿月仔細想想和祖父赴宮宴時,好像確實見過他,只是當時人太多,好玩好吃的也多,有過一面之緣也沒記起,“他和二叔什麼時候交好的,以前沒見荊南王來過我家。”
寧如玉說道:“荊南王和郡王妃來過我家幾回,你猜是為什麼?他們瞧上我小叔了,想給我小叔說媒呢。他們府裡有個嫁不出去的姑娘,叫雲羅。那雲羅是妾侍所生,生母早去。後來聽說寒冬臘月時她去遊船,落水受了寒,瘸了一條腿,凍壞了身子。郡王妃不願將她低嫁,但高門大戶又不願娶,一拖二拖,都快拖到雙十年華,變成了老姑娘。”
阿月聽了只覺可惜,又問道:“凍壞了身子是什麼意思?”
寧如玉撓撓頭:“我也不清楚,母親不許我聽,這還是從下人那聽來的。我只知道庶祖母急壞了,去求爹爹別讓她兒子,也就是我小叔娶那雲羅縣主,說什麼娶了就沒正統繼後了。”
阿月在回到慕家後可沒少聽正統二字,正統不就是嫡出?能生嫡出的就是嫡妻。可雲羅縣主還沒嫁進門怎麼就被斷定生不出……她驀地明白過來,小心說道:“那凍壞了身子,難道是不會生孩子?”
寧如玉轉轉眼眸,這個猜測不無可能,笑道:“你說荊南王突然跟你二叔交好,會不會想讓你二叔娶雲羅縣主?”
阿月詫異道:“不會吧,二嬸才剛離家呢。”
寧如玉搖搖頭:“你二叔好歹是將軍家的,而且他有嫡子嫡女,就算雲羅縣主不會生孩子,你二叔也無妨呀。而且荊南王自己本身也是庶出,更不受聖上恩寵。那雲羅縣主還是個婢生女,腿不好,身子不好,年紀又大了,嫁給你二叔呀,我瞧著合適。雖說是續絃,好歹也是妻,辱沒不了王府名聲,要真像你猜的,那大家心知肚明,巴不得她找個不用擔心子嗣的家。將她留在家裡養一世,才叫人笑話吧。”
阿月在大宅子裡畢竟待的時日不長,哪裡比得上從小就待在宅門的寧如玉。不過這事應當和母親說說,就是有些為二嬸憤憤,要是讓她知道,會不會從半瘋變成全瘋?
只不過長輩的事真是麻煩,當務之急,還是先考慮吃完桌上的點心,然後去荷塘玩吧!
夜裡回慕家前,寧如玉拉著阿月在外頭填飽肚子,才往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