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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部分

杜恆霜思來想去,覺得最多也就是崔大郎再故意不給蕭士及起復的機會而已,別的方面,應該不會有大的打壓。

杜恆霜靠在歐養娘身上,在大車的搖晃中,逐漸睡了過去。

她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柱國侯府門口。

蕭士及揹著手站在臺階之上,焦急地等待他們歸來。

看見大車終於回來了,蕭士及快步走下臺階,來到大車跟前,掀開車簾,探頭問道:“怎麼去了這麼久?你們再不回來。我就要去找你們了。”

歐養娘抱著杜恆霜,將那雪貂皮的大氅往杜恆霜身上攏了攏,回頭對蕭士及做了個“噓”的手勢。

蕭士及看見杜恆霜居然睡著了,吃了一驚,忙壓低聲音問道:“到底是怎麼啦?如何就睡著了?”

趕車的錢伯跳了下來,將蕭士及拉到一旁,簡單地說了剛才的事。

說話間,蕭義也帶著蕭家的僕婦下人到了,過來給蕭士及行禮。

蕭士及想起剛才錢伯跟他說的,在危急關頭,這些僕婦下人自發圍在杜恆霜身前,用他們的血肉之軀保護她的安危,讓蕭士及很是感動和欣慰。他淡淡地對這些僕婦下人點點頭,道:“辛苦大家了,每人十兩銀子,回去後找蕭義去領。”又對蕭義道:“你斟酌著,將他們換到夫人院子裡去。”

這些人才是真正的忠僕。蕭士及覺得杜恆霜的院子裡,應該多用這種人。

蕭義忙道:“侯爺放心,我這就去安排。”說著,回身對著大家招一招手,“跟我來。”帶著僕婦下人進了東角門。

蕭士及便上了車,親自將杜恆霜抱在臂彎裡,一路抱著回了內院。

杜恆雪正好過來看平哥兒和安姐兒。

剛從平哥兒和安姐兒的廂房出來,就看見蕭士及抱著一個女人進來。她定睛一看,正是自己的姐姐杜恆霜,忙跟上去問道:“我姐姐出什麼事了?是又病了嗎?我來給她把把脈。”

蕭士及想了想,還是讓杜恆雪給杜恆霜瞧一瞧吧。雖然歐養娘說只是累著了,又嚇著了,所以睡過去了。但是杜恆霜身子弱,這半年雖然補了不少元氣回來,但還是不比真正健康正常的人那樣經摺騰。

而剛才那種劍拔弩張的場景,就算一個大男人見了,也會腿軟打退堂鼓的。

蕭士及萬分後悔自己沒有跟著過去,他也沒有想到,崔三郎居然可以調動禁軍!

“是了,崔三郎原是禁軍統領。——該死,我怎麼把這回事給忘了。”蕭士及將杜恆霜放到內室的床上,站在一旁。看著杜恆雪斜坐在床沿,仔細給杜恆霜把脈。

脈象平和,跳動雖然輕緩,但是綿長,還好,確實沒有大埃杜恆雪放了心,輕輕將杜恆霜胳膊放到被子裡面,對蕭士及道:“姐夫,我姐姐沒事。就是有些累著了。我去給她做一碗培元湯羹,等姐姐醒了喝。”

蕭士及放了心,送了杜恆雪出去。

杜恆霜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蕭士及看見她終於醒了,才鬆了一口氣。道:“你真是嚇死我了。昨兒怎麼這樣衝動?你差一點射死了崔三郎。”嘴裡雖然說嚇死了,但是一點責怪之意都沒有,反而眼裡還有著讚許的笑意。

杜恆霜慢慢地從床上坐起來,靠在床板壁上,香腮帶赤,似笑非笑地道:“我勸許二郎一個人情,現在算是還給他了。”又問蕭士及:“北衙禁軍的隊長向你問好呢。說是你舊日同僚,想找你敘舊。”

蕭士及就知道是許言邦幫杜恆雪出頭的事兒,也笑著道:“這個人情,可是還大發了。我看許二郎反倒欠我們的人情了。”又道:“聽你說的樣子。好像是我以前跟毅親王管事的時候的同僚。——沒想到他現在做禁軍的隊長了。看來毅親王這些年也做了許多準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