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鳥一聽著急了,臉色頓時蒼白如紙,她放下做了一半的事兒從位置上站起來,手絞到了一起:“解僱我?你們要解僱我,那怎麼行——我籤的合同還有兩年呢,都沒到期,你們這樣提前解僱怎麼行?還有,初禮,你說的不算吧,你就是個副主編……有什麼資格解僱我?”
說話語序有些凌亂。
初禮拿起了自己的手機:“晝川被黑的事,是你自己親口承認且有錄音作為證據,在職期間洩露公司合同內容,損害公司名譽,引起軒然大波社會輿論,導致最後公司上市計劃受威脅——你猜老總知道這事兒,是選擇開除你還是留下你?”
初禮冷笑一聲:“怕是除了開除你,還想當場把你打一頓才解氣。”
“……”小鳥雙眼發直,“可是我又不是這件事的主謀,是別人讓我做一個採訪音訊——”
初禮掃了她一眼,用“你安心上路”的語氣道:“放心,那個人我們也不會放過他的。”
小鳥不說話了,這時候於姚也走過來,伸手想拿拿初禮手裡的手機再聽一下錄音——初禮剛做出個遞出去的動作,那邊小鳥突然暴起,尖叫一聲撲過來就想搶手機!
初禮眼疾手快一把舉起手機讓她撲了個空,順手在她肩膀上推了一把,小鳥高跟鞋擰了下整個人往前撲地上,興許是擰得狠了,這噗通一聲坐下就再也沒站起來……坐在地上開始哭,哭得整個編輯部的人面面相覷。
“別哭了,”初禮上前,單手將她拎起來,放椅子上,“做錯事就得認,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你們不能這麼對我,這才是年中呢,現在辭退我我上哪兒去找工作!我下個月房租還沒繳!現在辭退我你們可是要賠償我雙倍薪水!”小鳥哭得快抽過去了,慌忙之中又拽住初禮,“初禮,我們是前後腳進元月社的,算同期,你不能這麼對我!”
初禮把手機往於姚手裡一塞,示意她走一邊聽去,順便鬆開了小鳥的衣領,給她整理了下衣服和,抽了張紙巾給她擦擦臉上哭花妝。
小鳥一把扣住初禮的手:“你不能這麼對我。”
初禮笑了笑,手上的動作依然溫柔,她直視小鳥的眼睛溫柔道:“不,我當然能。”
辦公室裡安靜的可怕,除了小鳥的抽泣聲,沒有人敢說話……阿象看著初禮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以及她抬手將手中給小鳥擦眼淚的紙團往紙簍裡扔的小動作,活生生地打了個冷戰:還好,她眼瞎心不瞎,一開始就沒站錯隊。
這一天的鬧劇在下班鈴聲響起時結束。
下午上班時間有多久小鳥就在位置上哭了多久,臨下班時,小鳥走到於姚跟前說:“那我主動辭職。”
眾人:“……”
初禮噼裡啪啦鍵盤上打字的聲音停了下來,椅子轉了一圈,轉向小鳥。
初禮:“……你辭職?”
初禮仔細想了想,突然想到小鳥從“死不肯走”到“主動辭職”的過程,估計是中間有什麼人告訴她了被公司辭退其中利弊,雖然被辭退確實可以拿到雙倍薪水賠償,但是公司將會在辭退信裡寫得明明白白,這個人是為什麼被上一間公司辭退,她都在公司裡幹了什麼好事……而這對於小鳥找下個工作的影響可以說是巨大的——
通敵叛國,洩密,因個人恩怨影響公司上市計劃。
以上,還能有比這更可怕的被辭退理由嗎?
於姚:“想好了?你主動辭職?”
本著元月社的摳門本質,員工自己辭職不用賠錢那真是再好不過的事兒了——至少這是元月社的一貫作風,所以這會兒於姚聽見小鳥主動辭職自然也鬆了口氣,正欲答應……
“彆著急,”初禮的聲音不急不慢地從她們身後響起,“事情還沒個定數呢,其實我剛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