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男一女。”那警察回憶著,“女的挺漂亮,男的嘛,跟我差不多高,看起來挺時髦,好像還染著頭髮……哎,哎!”
他忽然手指窗外,大聲叫起來,“就是那兩個。”
一對青年男女從住院部門口匆匆而出,徑直上了門口的一輛計程車,絕塵而去。
方木和鄭霖交換了一下眼神,彼此都掩飾不住內心的驚訝。又是一個熟人。
那個男人是譚紀。
“兄弟,再麻煩你跑一趟,”方木的目光從譚紀消失的方向收回,“你去查查姜德先看什麼病,拿的是什麼藥。”
那警察爽快地答應一聲,跳下車去了門診部。
“老鄭,咱倆去看看醫院裡住著什麼人,”方木拉拉鄭霖,“沒準還能遇見熟人。”
姜德先從醫院出來後直接回了律師所,並在所裡一直工作到下班。然後回家,始終再沒有出過門,也沒跟其他人接觸過。
至於他在醫院裡自述的症狀果真是頭疼,並對醫生說自己最近睡眠不好,在藥房所配的藥劑是最普通的鎮靜劑。
至於方木和鄭霖這邊,倒有一個不能算是收穫的收穫。由於姜德先曾在大廳裡等過電梯,所以方木和鄭霖決定從三樓開始查起。檢視了住院病人名單,並來到病房逐一核對之後,並沒有在病人中發現可疑人員,倒是普外病房裡有一個病人在當天下落不明,這引起了方木和鄭霖的注意。
這名病人叫李明,症狀為頭皮裂傷和左前臂銳器割傷,傷及神經和肌腱,並有輕微腦震盪,送診時間為前天晚上。據主治醫生回憶,患者為男性,自述35歲,身高在175CM至180CM之間,相貌平平,沒有明顯特徵。不過給醫生留下深刻印象的是,患者就診時情緒極不穩定,結合頭皮裂傷的位置(頭部右側偏上)和左前臂的銳器割傷,懷疑患者系自傷。
院方介紹,李明不辭而別的原因應該不是無力負擔醫療費,因為他預交的醫療費裡尚有3000多元餘額。警方按照他留下的地址進行調查,結果查無此人,看來李明這個普通至極的名字是個假名。
儘管此人無從追查,但是至少可以提供這樣一個思路:此人可能與姜德先和譚紀都認識,姜德先和譚紀不約而同的探視物件就是他。如果上述假設成立的話,那麼他們之間必然有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以至於雙雙放棄探視,“李明”也從醫院不告而別。
這次的聚會只有四個人:Q小姐、T先生、羅家海和Z先生。
Z先生面色陰沉,不停地吸菸喝茶。T先生也冷著臉,抱著肩膀一言不發。
Q小姐低著頭擺弄著衣角,不時看看T先生,又看看Z先生。倒是羅家海顯得置身事外,躲在窗簾後,掀起一角朝外面窺視著。
“我記得我曾經說過……”Z先生終於開口了,但是語氣強硬,“我們彼此之間不要私下裡接觸,稍有不慎,就可能前功盡棄。”
“對不起。”Q小姐看T先生要開口反駁,馬上搶在他前面說道:“我們下次不會了。”
“現在H先生只能在家養病,”Z先生似乎越來越生氣,“J先生也在短期內不能來參加我們的行動了。這全都因為你們……”
“我們怎麼了?”T先生終於忍不住了,“我和Q都很關心H先生,J也是。H出了這麼大的事,作為朋友不該關心一下麼?”
“朋友?”Z先生冷笑一下,“我們只是互相幫助的搭檔!”
“只是搭檔?”T先生激動地站起來,“當我們知道教化場的那一刻起,我們的命運就已經聯在一起了。否則我們也不會冒著那麼大的風險去救羅家海!”
“Z,你當時也同意去救L,其實,你也是把我們當作生死與共的朋友的。”Q小姐柔聲說道:“我們都是一樣